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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貴妃:「如此說來,本宮反倒還要感謝這奴婢嗎?」
柳娡心兒一跳,她真不介意虞貴妃好好感謝她一番,不過想歸想,沒這膽。
「這是奴婢份內之事,貴妃娘娘福澤不盡,奴婢能替貴妃娘娘分憂解難,是奴婢的榮幸。」
這話雖聽著虛假,但舒適。
虞貴妃眉微挑,越發瞧著這奴婢並不一般,若換成一般婢子宮娥,遇到這些場面,早就嚇得六神無主。
「你這小婢,姓甚名誰?」
「回娘娘,奴婢姓柳,名娡。」
「柳娡?」虞貴妃琢磨著:「把隨珠拿來當彈珠玩兒……有意思!」此時虞貴妃也大概猜到她是誰了。」
說罷,揮了揮手:「今日本宮生辰宴,喜慶的日子,便不見血了,都回座去罷!」
畢夫人咬著下唇,用力到滲出血絲。
柳娡面上沉著,站到了畢夫人身邊,如常伺候。
畢夫人從始至終沒再看她一眼,也未再說一句話。
直到散了宴,本來還有煙火宴的,畢夫人因在宴會上大出洋相,悻悻率先出了宮門,上了王府停在北宮門外的馬車。
柳娡默默跟到馬車前,畢夫人上去前回頭看了眼柳娡。
「你便留下罷,日後,也不必再來伺候我。」
馬車快速走遠,柳娡站在風中久久,暗自抽了口氣。
突然雷鳴陣陣,竟是快要下雨了。
可柳娡只覺腳步沉重,移不動步子。
大約站了半個多時辰,見蘇王妃與華王姬帶著一干人等,撐著傘說說笑笑地走了出來,柳娡才猛的驚醒,退至一旁,垂著頭滿是卑謙。
那兩位主子娘娘竟是走到了她跟前,笑容怪異。
「畢夫人怎的把你獨自留在這兒?如條喪家犬,這奴婢竟是搶盡了自個兒主子娘娘的風頭,可笑!」
柳娡抬起眸,一片清冷之色,嘴角卻輕輕揚起,欠了欠身:「恭送王妃,恭送王姬。」
蘇王妃冷嗤了聲,像只高傲的孔雀,昂首走向馬車。
瓊枝走最末,在柳娡跟前停了會兒,「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那畢夫人任聽人挑唆了一通你跟王爺的是非,就這般誣陷於你,想至你於死地,何必呢?」
柳娡:「我並非良禽,也非賢臣,更不會因為侍婢做得好,會感到自豪。不過還是要多謝瓊枝姐姐提點,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一路走好。」
「朽木不可雕也!」瓊枝冷嗤了聲,大步離開了。
柳娡吶吶:「世人只知朽木不可雕,可否又知明珠不可琢呢?」
虞貴妃寢宮。
宮婢正在收拾整理那一堆堆寶物,虞貴妃揉了揉太陽穴,對安榮王道:「你若有看上的,便拿去罷,母妃這兒再多也收不下了。都是一些擺著沒地兒,用著不稱手的玩意兒。」
謝無量也不客套,挑挑撿撿了兩小樣,叫隨從收著了。
虞貴妃心思細微如塵,便瞧著他挑的那兩件兒都是女子喜愛的小物件。
「是要送給姣姣的?」
謝無量:「她不差這兩件。」
虞貴妃微眯起了雙眸:「在席間,那畢夫人說你與那賤婢有染,可是事實?」
「母妃覺得呢?」謝無量撇嘴,一臉無奈的坐到了虞貴妃面前:「她是那曾名滿天下的柳懷卿之女。」
虞貴妃:「本宮知曉。」
謝無量:「她心思活泛,留在身邊關鍵時刻有不少作用,而且還能打發時間。」
虞貴妃:「本宮問的不是她,本宮問的是你,你對她有沒有那種心思。」
「沒有。」謝無量回答得乾脆利落。
虞貴妃狐疑的盯著他,還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