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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還忤著做甚,趕緊給本王爬!」
「是,奴婢告退。」柳娡暗戳戳抹了把額上的冷汗,麻溜的爬窗走了。
瞧她那一氣喝成的動作,便知是個慣犯。
自這之後,謝無量晚上時常來藏書閣看書,晚間偶與柳娡聊些書中見解,發現她思維敏捷獨到。
十四歲時,柳娡開始學作文章,一手毛筆字經由謝無量指點,寫得有模有樣,不似一般女子內斂秀氣,筆端行雲流水,宛如遊龍。
謝無量對她頗為賞識,只不過她走的不是君子大道那一派,說白了,天性如此,即使後天加以引導,也絕計不能重用。
最近,王府裡總在傳快有女主人住進來了,這事兒都傳了快五年,柳娡也未放心上。
只不過謝無量最近不怎麼來藏書閣了,似是很忙。
幾天不來,柳娡心裡有些空落落的,看到興起時,想說上一嘴,突然意識到只有她一個人。
於是悻悻然的捧著書發呆了許久,又若無其事的看下去,偶爾心裡嘀咕著,他們主子爺在忙什麼呢?
謝無量隔了十天才來,柳娡聽到動靜捧著書半遮著面,探出半顆腦袋,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瞧了他許久。
面色有些憔悴,與平常一般瞧不出喜怒哀樂。
謝無量知道她在暗中打量著他,沉聲道:「出來罷。」
柳娡收了書別到了背後,抿唇緩緩走了過去,相處這些時日,她對這位主子爺早已沒了畏懼,卻是十分敬重。
她俏皮又不失規矩的福了下身:「奴婢給王爺請安。」
「柳娡!」
「在!」
「你鬼主意最多,本王問你……」
「嗯。」
謝無量頓了頓,吃了口茶才道:「本王很想要件東西,可明知道母妃絕不會應允,如果是你,你會如何做,才能在不傷和氣中又能達成自己心中所想?」
柳娡沒有回答,反而盯著謝無量左手腕上那隻雕著蛟龍的銀鐲子。
謝無量眸光一沉,便知她又在打什麼東西的主意。
「想要什麼直說無妨,你若替本王解惑,本王絕不吝嗇。」
柳娡笑顏如三月春花,上前移了兩步道:「王爺若想獎賞奴婢,那便獎奴婢您手上那隻蛟龍銀鐲,可好?」
謝無量狠抽了口氣,低斥了聲:「你胃口很大嘛!」
柳娡嚇得一驚,趕忙跪了下來,好不委屈吶吶著:「可明明是王爺自個兒說的,替您解惑,便絕不吝嗇。」
謝無量面色一窘,他是說了要獎賞她,卻不知這小婢也忒不識好歹,一開口便要這隻九轉蛟龍銀鐲。
「這蛟龍銀鐲,是父皇在我十歲生辰時,所賞賜的御品。珍貴無雙是一回事兒,就算本王給你,天底下誰有這膽子敢倒賣雕龍之物?」
柳娡鼓著腮幫子:「奴婢自個兒留著把玩,不會倒賣的。」
謝無量冷笑了聲,哪信?
「你非得要這隻鐲子?」
柳娡眨了眨眼:「反正,奴婢有法子替王爺解惑,奴婢本也沒有想要討賞賜,畢竟主子爺的事兒,做奴婢的為主子爺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得,漂亮的話就甭說了。」說著,謝無量取下了手上那隻碧璽扳指,鄭重的擱到了案前:「這東西的價值不比我手中這隻鐲子輕賤。」
柳娡哪還敢二話,歡喜的收下了這隻碧璽扳指,謝無量說得對,那隻雕龍銀鐲子出手太難了,反而是這碧璽,更受世人青睞。
「王爺真的送我啦?」
「嗯,送你了!說說你那法子。」
柳娡狡黠一笑,道:「奴婢剛才,不是給主子爺演示了一遍麼?」
謝無量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