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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溟淵也未理會她,只是抱著乾枯的屍身哽咽出聲,無法自己。
「哎,真是個傻子。」語畢,她只覺後頸一陣刺痛,下意識伸手一摸,只摸到半截涼涼的蟲身,那蠱蟲像是餓極了,奮力的往她血肉裡鑽了進去。
真是大意了!
原本從容淡定的巫族聖女,臉上出現一絲驚慌之色,當下使了幾種逼出蠱蟲的辦法,都無濟於事。
那蠱蟲一旦進入體內,便無跡可尋了。
一陣頭暈目眩,她軟癱在地,雙眸湧上一層血色,又很快褪去恢復如常。
待她恢復過來,被異香引來的毒蛇已經爬滿了整座寢殿,謝溟淵中了蛇毒已經意識不清醒了,蛇蠍爬滿了那具屍身,瞬間啃噬得露出森森白骨。
謝溟淵有金褸衣護身,才免遭噬。此時巫族聖女的元氣陡然大損,雄雌蟲一旦認主,便會讓宿主氣血相連,生死與共。
認知到這一點,她要是還想活下去,就得保謝溟淵周全。
……
大殿內,血腥濃烈得讓人作嘔,無問已經感覺到精疲力盡,雖然關了門窗,但依舊有爬蟲從細縫鑽進來。
再這樣下去,只怕他們都得死在這裡。
突然,爬滿門窗的蛇蟲竟無故散去,就如一開始,無故湧來一般。
無問長長舒了口氣,大殿內響起一陣陣嘔吐聲,無問也覺一陣胃液翻湧,顧不得太多推門走出了大殿,喘了口新鮮的空氣。
又想起謝溟淵之前種種,總覺得有些不太正常。他還想問些關於自己過去的事情,怕他真就這麼沒了,沒作歇息趕去了謝溟淵的寢殿。
才剛趕到相鄰的走廊,便看到他院裡停下了一頂轎輦,白衣女使將轎輦裡的人扶了出來。
只見下轎之人一頭鶴髮,卻依舊妝容精緻,氣勢不凡。能隱約可見年輕時的風華絕代。
屠千機這個名字,第一時間蹦出無問腦海,總覺得這老祖宗面熟,雖如今不識得,卻能十分肯定她的身份。
無問的直覺沒錯,眼前從轎輦匆匆走進寢殿的老祖宗,便是千機閣的創始人,屠千機。
早前老祖宗便有聽聞千機閣的紫靈百步盒出世,便叫人去打聽了一番,這一打聽追蹤,才得知事情嚴重,便緊趕慢趕的從落月島來到了千機閣。
眼前這番情景嚇得老祖宗心都要跳了出來,聲色滿是擔憂急切:「快,快將閣主扶到一旁,把岺大夫找來!」
侍衛和女使將謝溟淵扶到了偏廳的小榻上,老祖宗滿目悲愴看著床榻上已是一具白骨的人,沉痛閉目了會兒,上前給她拉上了床單,顫聲道:「好生把靈笙抬出去,找個地方埋了,總得入土為安的好,埋了甚麼地方,也不必向你們閣主說了。」
「是,老祖宗。」
做完這些,老祖宗才看向籠子裡的巫族聖女,滿是忌諱之色。
巫族邪穢,百年前因不容於世,便尋了南疆一帶深林不再現世。
如今這巫族聖女不惜追尋至此,想必那聖物是極其重要的,他們手段過於邪穢詭異,防不勝防,所以才叫世人極度忌憚恐慌。
巫族聖女似是看出老祖宗眼中的殺機,不慌不忙道:「你殺了我,他也活不成。情蠱同生共死,眼下,還是解了他身上的蛇毒要緊。」
說著,巫族聖女將一包藥粉遞給了老祖宗。
老祖宗拿過藥粉,吩咐了女使給謝溟淵吃下,此時那岺大夫匆匆趕來,與老宗祖行了禮便去看謝溟淵了。
「你是巫族聖女,想必知道解蠱的方法。」
她低笑了聲:「知道啊,可是我一時解不了。」
老祖宗:「為何解不了?」
巫族聖女一臉無奈:「實話說了,這對情蠱不似一般低階的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