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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掐。
山桃花又眼淚汪汪了,羞辱與痛恨,還有不滿和憤怒等許多情緒陪她渡過一個不眠之夜。
這個粗鄙不堪的老光棍,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用粗第*一*文*學*首*發鄙的語言傷她,用近乎下三爛的勾當整她。
山桃花的心裡真得恨死他了。
那老光棍整完山桃花;象以往一樣倒在炕上,不一會兒就酣然入睡了,他張著大大的嘴巴在吸氣呼氣,呼氣吸氣……
山桃花摸著被擰的傷處抽咽不止,隱隱約約她感到肚子疼,而且,疼得越來越厲害。
就在黎明時,一股忽如期來的眼眩腦暈忽然襲來,再加上白天的睏乏,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誰知這一睡,卻又出了事兒。
第153節(回憶篇)
明生早上起來,玩了一會兒,看山桃花沒動靜,就奇怪地推她:“媽,媽,我餓,媽,我餓……”
然而,暈死過去的山桃花還是死人般,一無所知般一動不動。
明生看他媽那樣,就掀開被子,一看,山桃花渾身是血。
這一下他嚇壞了!
他雖然是個孩子,但該曉得種的一些事兒他還是曉得,知道他媽不好了,於是穿了鞋慌里慌張撒腿就往外跑。
他出了門,卻不知那個老光棍在地裡還是在那任財主家裡。
想想,該往那老財主家去看看,就這麼著,他跑來尋那老光棍了。
老光棍賴子正在財主家那騾馬圈裡出糞,看到明生哭喪著臉跑來,就停下出糞的小車,奇怪地問他:“明生,有什麼事?”
明生看到他,就哭哭啼啼地說:“爹,我媽死了,渾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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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光棍驚異地看著明生,說:“怎回事啊?”
想起昨夜之事,他心裡惶恐起來,難道……
明生卻焦急得要死,看他猶豫不定,又跺著腳說:“快點啊!我媽死了!她渾身是血。”
正在出門的任少爺聽了,停下腳步,驚異地問明生:“你說什麼?”
明生又說了一回。
任大鵬一聽也著急起來,對老光棍說:“你快回家看看,我趕緊找黃老中醫看看……”說完匆匆忙忙也去了。
一時,老光棍的家裡聚了幾個人。
任大鵬看著山桃花那張蠟黃的臉,死人般地毫無氣息,又焦急又難受。
多日不見,山桃花竟受到生命之憂的洗禮和光顧。
他現在擔心的是山桃花的生死。
那黃老中醫一個銀針一個銀針地下著針,又捻又提,一霎時,她的身上紮了四五十個銀針。
銀針顫顫,三魂悠悠,一盞香的功夫,那山桃花的鼻子裡輕微地哼了一聲,就這麼醒過來。
她哇的一聲哭了,哭得痛心徹骨,哭得淚水滂沱,她哭著那些逝去的,哭著那些自己不該承受的,當然,她也哭自己那下賤而又艱難的命。
那老中醫看她醒來那樣,責怪那賴子道:“這裡,我可要說你了,女人有喜了,你怎麼能讓她幹粗重的活兒呢?可惜沒了,還是一個男娃”。
老光棍抱著頭,一副後悔不迭的樣兒,說:“我怎麼知道她懷得是男娃啊,早知這樣,我……”
黃老中醫卻又爬在哪兒開了一些藥方,遞給那老光棍,說:“開了十副藥,一天一副,按時服著就康復了。”
老光棍從萬般沮喪中抬起頭來,卻捧著那藥方為難起來,因為他雖然不大認字,但是,黃老中醫清晰地從嘴裡說出那藥方開了十副藥。
十副藥的銀兩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他猶疑不定左右為難著,說:“這……這,我看先裝一副藥看看。”
任少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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