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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辰澤沒聽見,半垂著眼睛椅在車廂上。
&ldo;角木……蛟?&rdo;
禹桓見面前人不經意一抖,應聲抬頭,看見他墨眼沒有焦點地落在自己身上,驀然心驚。
禹桓又見何辰澤懊惱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躬身深吸一口氣,勉強提起半分精神。
那人臉埋在手掌衣袖裡悶聲說話:&ldo;別叫我角木蛟。&rdo;
他剛才渾噩間聽到角木蛟三字,一時竟然以為是林澗喚自己,抬起頭來時眼前也模糊。
等反應過來時,似從崖邊一腳踏空,心悸劇烈的要哽出喉嚨。
這才發覺禹桓其實同林澗像的很,聲音像,模樣身形也似上幾分。所以他盯著禹桓看了很久,懷疑從頭到尾就是張月鹿的小把戲。
但又心裡清楚,張月鹿從不會向自己開如此玩笑。
若這是玩笑,那可真的惡劣至極,惡劣的連自己都不屑。
&ldo;抱歉。&rdo;
何辰澤從掌心抬起頭來,試圖從重影裡找到真切的禹桓。最後還是頭疼,低哼一聲又靠了回去。
&ldo;你失血太多。&rdo;
禹桓不知道從哪翻出一小盒茶葉,試著摳開它的蓋子。
&ldo;這點怎麼可能。&rdo;
何辰澤閉著眼靠那,馬車顛簸的厲害,顛的他腦袋也一晃一晃的。
&ldo;那是你以前。&rdo;禹桓取出幾根茶梗,起身走去半步,半蹲在他面前將茶梗放在他嘴裡。
&ldo;從前你可是能幾枚鱗片救一個村莊的大神仙。&rdo;
何辰澤覺的味苦閉著眼就想吐,被禹桓眼疾手快捂上嘴。
&ldo;現在就不是?&rdo;
何辰澤被捂著嘴悶悶的問他,不滿意禹桓的說辭。
&ldo;現在是何辰澤。&rdo;
他看著面前大神仙看了很久,還是對他無奈,脫下了外衣罩在對方身上。
把迷迷糊糊的他小心掰過來,躺在自己腿上。
馬車顛簸,禹桓也就讓他靠了一路。
兩人先暫時安定在禹府的一處偏院,禹桓提前跟父親打好招呼,讓父親把目一塞給自家姐姐,父子二人就這樣瞞著一家老小偷偷將這尊大佛安置在了自家。
二姐對目一喜歡的緊,天天帶在身邊,被她養的跟個小少爺似得。
何辰澤倒是隨遇而安,晨起晚睡,一日三餐,被封住靈力也沒什麼太大反應。
沒事就在湖邊山側溜達,瞅瞅院中白梅開沒開,今天見它沒開就澆個水,明個還沒開就再澆澆水。
硬是把人家傲骨寒梅給澆蔫了,手指輕輕一掰就嘩啦啦的掉渣渣。
禹桓拿他沒法子,愛咋就咋,脾氣好的很。
見梅樹枯了就再尋了一枝給他種上,勒令不準這大仙再幹一天澆七八次水的過分行徑。
之後七八次倒是沒了,但一天四五次還是有的,於是又給澇了一株。
禹桓對於這件事痛定思痛地認真思考過,覺得可能是給何辰澤閒的。
於是就想著教他畫畫,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大摞墨拓,讓何辰澤每日臨幾貼。
所以後來每次禹桓應卯時他就在屋裡臨畫,閒倒是不怎麼閒了,但是窗外的梅樹還是一株一株的換著。
禹桓也沒二話,既然他喜歡那就栽著,一枯便換,一枯便換,一天天的挺及時。
宮中的魂石禹桓還在打探著,就是沒得到什麼確切的訊息,還需要費上些時間。
那日禹桓剛踏入院內就聞到了些不同尋常的味道,透著點檀木香,非常熟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