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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被鬼襲擊,玩家們的眼睛只能放在試捲上,不管周圍有什麼奇怪的聲響都堅決不移動。但是沒有誰能幾個小時光看題不做的吧?玩家也還得通關呢。
於是,玩家們認(痛)認(痛)真(苦)真(苦)的做了幾個小時的卷子。
特別是項裕,雖然這次十分幸運,並沒有鬼怪靠自己的力量提前擺脫他的精神技能,但大量使用精神技能,還是給他帶來了綿綿不絕的頭痛。
而他還要帶著這種頭痛好好做題,考個好成績出來。
……簡直是痛上加痛。
鬼那邊呢,也差不了多少。
襲擊人吧,沒有人襲擊,離開考場吧,時間沒到不能離開。那就只能乖乖坐在自己位置上,唯一能幹的事兒只剩下做卷子。
一時間這幾個小時本該如同地獄般的考場竟然一下子變得十分正常,不管拿到現實世界中哪一個考場上去都沒有違和感。
可這畫風放在無限世界妥妥的不正常啊。
眾人眾鬼不由得對薛堰這個憑藉一己之力改變副本畫風的人類敬佩不已。
當然,這絲毫不妨礙它們為自己生生做了幾個小時考試卷子這事兒感到幽怨。
不管任誰做好了以命相搏吃人類打鬼怪的準備,結果卻迎來一場正兒八經得不能再正兒八經的考試,題目還是高三階段,都會感到幽怨不已吧……
如今這場本應該是鬼怪狂歡的考試時間已經結束,只吃到幾口人肉,連一截完整的人胳膊都沒有吃到的鬼們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考場內等待走最後流程。
當班主任陳語琴笑盈盈的走上講臺,也意味著這個副本馬上就要結束了。
在考場已經完全把鬼相都暴露在玩家們面前的npc鬼們也懶得繼續偽裝,渾身力氣一洩,該吐舌頭的吐舌頭,該滴水的滴水,該飄的飄,該膨脹的膨脹,該斷的斷。
項裕:「……」
孫樂婉:「……」
薛堰:「……」
哦,蔣成志已經被這場突然的集體變身給嚇得眼白一翻,暈在課桌上了。
項裕和孫樂婉還以為剛剛的群鬼獵殺時刻還要再來一次,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結果等了半天卻發現這些鬼只是恢復鬼相,絲毫沒有要從自己座位上起來動彈的意思。
至於根本都不知道剛剛還經歷過一場獵殺時刻的薛堰,除了剛剛那一下被突然變臉搞懵逼了之後,現在已經開始興致勃勃的研究離自己最近的那隻鬼。
這隻鬼好像是摔死的,眼球都從眼眶掉出來了,圓溜溜的像個桌球,只有一根血管像繩子一樣把它吊在眼眶外不遠。
那個眼球也察覺到有視線在看自己,咕嚕嚕的朝薛堰這邊轉了過來,黑漆漆的瞳孔直直跟薛堰對上。
薛堰:「……」
摔死鬼:「……」
後者自以為無人覺察的往眼球裡充了些血,讓它顯得更像鬼片裡那些恐怖的鬼眼珠。
咳,雖然現在已經不能再對人類動手,但嚇一嚇沒什麼關係吧?又不是自己逼他往這邊看的。
摔死鬼暗搓搓的期待著這個可惡的人類被嚇得驚慌失措面色慘白的樣子。
然後……
「這眼球還在動,應該是新鮮的吧?」薛堰不僅沒有被嚇到,甚至還好奇的往前湊了湊,「是靠這根血管保持新鮮的嗎?如果它斷了怎麼辦?」
摔死鬼:「……」
摔死鬼默默把眼球塞了回去,還調來幾絲黑氣往眼睛周圍一糊,確保眼球與眼眶黏合的結結實實。
它絕對不想自己的眼球下一次掉下來時,就被意圖不軌的人類剪掉血管搶走了!
雖然它還可以去搶其他人類的,但它會成為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