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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斌坐在池清對面,目光有意無意劃過她的面龐,但見她神色猶疑不定,彷彿有什麼心事。他最終決定開門見山。
「池清,果果失蹤的那些日子,羅俊真的沒跟你聯絡過?」
池清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心裡有些慌亂,竭力鎮定下來,盯著碗裡的豆腐腦兒搖了搖頭,「沒有。」
「我們得到確鑿訊息,羅俊已經離開泰國,目前很有可能藏匿在本市。」單斌目不轉瞬地望著池清,「如果他去找你,希望你能夠及時通知我們。」
成佳也緊張起來,一會兒瞅瞅池清,一會兒又瞅瞅單斌。
池清抿了抿唇,已經從最初的慌亂中恢復過來,抬起頭,勉強迎著單斌的目光,朝他笑了笑,「好。」
單斌象想起了什麼,放下勺子道:「哦,對了,有件事要請你幫個忙。」
他從自己的手包裡取出那張印有羅俊相片的紙,遞到池清面前,「你能辯識一下,這張相片是不是羅俊嗎?」
池清聽他如是說,頓時神色一變,低頭赫然望下去,經過數番的傳真影印,相片顯然已經大有走樣的趨勢,但那熟悉的輪廓和眉眼,是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忘記的。
「不怎麼象。」池清只匆匆掃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把紙還給單斌。
單斌密切關注著她的每一絲表情變化,「你確信不是他?」
「太模糊了,看不清楚。」池清強撐著解釋了一句,目光轉向別處。
單斌沒有立刻把相片收起,他隨意擱在手邊,低頭默默地吃了會兒食物。成佳不明白他葫蘆賣的什麼藥,當著池清的面又不敢多問,只是納悶地拿眼使勁瞄他。
池清更是食不知味,她已經後悔這麼輕率地拋下果果跟他們出來了,本來她完全能以果果為藉口搪塞單斌的邀請。
從果果脖子裡的那根項鍊,池清已經可以斷定是羅俊救了兒子,他答應過自己,七天內把孩子送回來,最終,他果然做到了。
摟著兒子慟哭的時刻,羅俊過去待她的種種好處又浮上心頭,攪得她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從理智上來說,她是願意協助警方破案的,這樣,她也可以結束長達數年的噩夢,從此以後堂堂正正做人、生活。
可是私下裡,她捫心自問,是否真的捨得把羅俊交出去?一旦想到他將要受到最嚴厲的裁罰,甚至今生今世,她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他時,她的心又像被什麼東西死死捏住,疼得透不過氣來!
於是她明白,無論他是怎樣的人,無論自己有多麼不願意,他都已經侵佔住了自己的內心,這輩子,她再也無法與他撇得乾乾淨淨!
只要他活著,哪怕她恨他,怨他,終究還算有個念想。她無法想像,在沒有他的世界裡,她將如何孤獨地行走!
一碗豆腐腦兒吃完,單斌把碗推到一邊,重又拾起羅俊的相片來細細端詳,他的這個動作再度讓池清緊張。
「池清,我想你也知道,我們要找羅俊,是為了了結4?26的那個案子,還董弈航一個清白,也把殺害他的殺手繩之以法。」
池清低著頭不接他的茬兒,一口一口往嘴裡塞著豆腐腦兒。
單斌其實也不需要她回應什麼,只要她聽著就好。
「不過我們同時也在調查你母親、以及你丈夫劉永忠的死因,這點大概你並不知道。」
池清握勺的手一頓,目光停滯在某個點上。
「前兩天,開車撞你母親的司機被我們找到,他承認了你母親和你丈夫的意外均是由他一手造成。」
「……是誰?」池清的手微微顫抖。
母親的死一直是她心頭最致命的疼痛,因為過於強烈的自責,她甚至想到過自盡,可惜最終沒能成功,反而陰差陽錯地跟果果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