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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地將她一手托住:“別吵,等我處理完這件事再跟你算賬。”
一旦讓她騎到頭上,他可沒好日子過了。
“遵命,爹爹!”她笑容可掬地福了福。
詩人裝作視而不見。
他食指按住另個紅色的掣鈕,鐳射由槍口噴出,罩住昂流史雅的冰層倏間融化,全身溼淋淋卻清醒的昂流倒退好幾步:“你——”
如此先進科技的冰幕彈,威力簡直可怖到極點。
“昂流兄,別忘膝邊已積三尺雪,保重!”
“什麼意思?別裝神弄鬼故弄玄虛,要殺要剮都隨你。”如此慘敗還是頭一遭,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古老的俗諺好像從來不曾錯估過什麼。
“你知道我的話句句實言,不要自欺欺人。”詩人淡漠的眼中微染奚落。
世界上有許多人寧可做睜眼瞎子也不願承認醜陋的事實。
“你——”昂流史雅又氣又心虛,“我們後會有期。”
“希望不要!”他來日本是為解冤不為結仇。
“哼!”昂流史雅拂袖而去。
樓巧嫣親呢地捧住詩人的頸子。“爹爹,他好沒風度哦,就把朋友扔在這裡不管了。”
詩人實在懶得再跟她計較稱呼問題,何況她那白軟軟的小肥手的溫度像春日醺人的春釀,已緩緩淌進他枯木般的心。
那種感覺無關愛情或其他,就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女兒。
他不想抹掉心頭那股暖意,他需要愛,需要得像乾涸的大地。
“他不會的,你總得給他時間找人來收抬善後。”不知道為什麼,與她的對話竟那麼自然。
她心思轉得快,兩三下對無趣的問題就失去了興趣。她把鬼腦筋動到詩人身上的冰幕彈槍上。
“爹爹啊,”她把暖烘烘的身子偎向他,“不如你這槍借我玩,我來開一片溜冰場多帥啊!”
三句不離玩,雖是異想天開,倒是有趣得緊,詩人見招拆招:“你把地拿來蓋溜冰場,樹上的那位姑娘恐怕會心疼。”
“樹……”樓巧嫣起先是驚愕,後來小臉轉溢成滿滿的崇拜,“不愧是嫣兒的爹,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可惜你不是我真正的孩子,否則……多好啊!”她的一顰一笑那麼親呢,有時候他真的以為她是他的孩子了。
“有什麼好懷疑嘆氣的,嫣兒本來就是爹跟孃的天才女兒。”她大言不慚。
詩人揉弄她的發,不想再多做分辯。
這幢平房外表陳舊,屋裡的擺設也瀰漫著一股唐風,屏風、花瓶、和式裝置,乍看之下有些矛盾卻又在朝代和朝代的縫隙中取得一種難以言喻的平衡。
簡單又華麗的空間,令人心曠神恰。
詩人盤腿坐下:“可以請那位‘樹姑娘’下來談一談了吧?”
摟巧嫣格格一笑。“你是說凝燕祖奶奶?”
祖奶奶?詩人被勾起了好奇心,幾乎迫不及待想見那位腳穿繡花鞋的“祖奶奶”了。
一縷焰金色的光和一串銀鈴笑聲適時地飛到詩人面前:“你想見我,我就來了。”
官凝燕站定,她笑容可掬地隨手玩起自己的花辮,繼而堂皇地打量詩人。
他是岑寂的,帶著一種空靈清淡的憂愁。出奇深邃的金褐雙瞳像兩簇火焰,他的睫經常是半合的,看似漫不經心,落拓隨性,可那酷似藝術家修長的手指顯示了他的多才多藝,她敢斷言他根本是那種什麼都會卻隱藏、內斂的男人,宛如藏在噗中的玉。
詩人一眼很難斷定她的身份,細細盤扣衫,織工精美的綠祆,銀繡鞋,她的打扮和樓巧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他碰上的到底是什麼朝代的人?
饒是流行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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