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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閒置的宿舍夠他們住。
林簡到房間後,迫不及待的脫鞋。走了這麼多天,又是經常走水毀路,腳底上早已經泡的發白,夾雜幾個被磨破的血泡,只不過腿都快廢掉不像是長在自己身上似的,這點血泡都察覺不到疼了。
林簡換上拖鞋,從揹包裡掏出汗餿味的衣物拿去浴室裡洗了起來。和前幾天的風餐露宿,此時有個落腳的宿舍已經很奢侈了。
她洗好衣服後就開始洗澡,脫下衣物後,才察覺到腰間大腿上有好多處淤青,手指帶過還隱有痛覺,至少有一半是因為陳淮加上來的體重撞擊導致的,否則光以她自己的身架和體重,不會有這麼多處外傷。
洗了個澡,林簡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她把剛換下來的衣物也迅速漂洗了掛在浴室裡,弄好這些後她從浴室裡出來,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誰?」
「我。」熟悉且欠削的聲線。
「睡了!」林簡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倒胃口。
「有事。」
「有事也等到明天再說!」
「和你有關的事情。」
「那也等到明天再說!」
「有人等不了!」
「誰等不了?」
「開門了就告訴你。」陳淮今晚的耐心出奇的好。
林簡被他擾地不勝其煩,懶得再和陳淮長聊下去。換穿的衣物都洗了剛晾著,她低頭看了下自己的睡衣,把濕噠噠還在滴水的長髮捋到前面來,趿拉著拖鞋去開門,不過也只開了很窄的門縫而已,一臉不悅地問道,「到底什麼事?」
她一開門,陳淮就已經伸手去推,她察覺到他的用意順手就想把門給關上,力氣方面,和他去爭顯然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陳淮輕鬆推門而入,順便還隨手把房門給關上了。
「到底什麼事,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林簡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面無表情地應道。
陳淮像是沒聽到她的催促,閒適地往宿舍裡唯一的木凳走去。
「剛才你說誰等不了?」
「我。」陳淮不客氣地落座。
「我現在沒興趣聽這事了,我要睡覺了,請回吧。」林簡說完後往床沿邊走去,和他儘可能保持最遠的距離。
「你今天撿起的那把手鍊裡是不是有一串正品,橄欖形,上下是乳白色的垂葉紋,中間的褐□□域是波折紋。」他在和她求證。
「我撿的時候是隨手撈的,不記得有沒有你提到的這個東西。更何況,我一抓一大把,又沒單獨拎出來看過,哪裡知道正品贗品。」林簡推得一乾二淨。
「隔空看看都能斷定天珠真假,對你的專業能力,本人很有信心。」陳淮不緊不慢地地提醒起來。
「那你是抬舉我了,本人其實時常判斷失誤。沒別的事,我要睡覺了。」
「如果沒被調包的話,這是剛從日喀則墓地裡盜出來的文物,價值無法估量。但是對方反偵查意識很高,有存在故意使計調包的可能性。為免浪費更多的人力,我需要核實下事實。」明明是求她幫忙,他卻說得冠冕堂皇理所當然。
林簡一上手就覺著那顆天珠和平時的老天珠有些不同,不過壓根沒有想過會是極其珍貴的出土文物,前陣子她剛從媒體上看到日喀則那邊考古有新突破,那會還想著那邊條件簡陋會不會容易被不法分子得手,沒想到還真被她說中了,只是,眼前在問的是陳淮,他一出口她就想削他,「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吧。」她說完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頭一回和他聊得神清氣爽。
他雖然不動聲色,不過她賭他這會應該挺想知道答案的。
「難道你現在心情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