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群聚雙橋(1)(第2/2 頁)
力,身法仍是迅捷異常,不過片時,便奔出數里。遙見前方崗巒起伏,隱隱見得一座小縣。思及前路未卜,縣中危機四伏,腳下不由略緩。
忽見塵土飛揚,一匹白馬四蹄翻飛,迎面奔將過來。餘北冥心頭驟緊,腳步登止,凝神戒備。白馬賓士極快,嘶風捲至。乘者翻身下馬,略一拱手,朗聲說道:“餘大人,在下恭候多時了。”餘北冥定睛望去,不由一驚,失聲道:“是你?”那人一襲青衫,眉清目秀,卻是老驥酒鋪的冒牌掌櫃、四品帶刀侍衛凌欽霜。
凌欽霜道:“餘大人,昨夜辛苦了。”餘北冥聽他口稱“餘大人”,已是一驚,他前日雖與凌欽霜略有交涉,卻未自表身份。待聞次句,不由又驚又怒,道:“全拜閣下所賜!”凌欽霜躬身嘆道:“萬望恕罪。”餘北冥冷哼一聲:“你昨夜何不挑明?”凌欽霜道:“我若說破,餘大人而今豈有命在?”餘北冥森然道:“你這廝既然反叛,何故惺惺作態?”凌欽霜皺眉道:“在下斷無加害之意。前日大人借酒澆愁,在下無意得聆酒後之言,方知大人雖存此心,卻有所慮。故特前來,乃望大人莫要助紂為虐。”
餘北冥一呆之下,勃然大怒,厲聲喝道:“放屁!你這廝好生猖狂,今便將你碎屍萬段!”話音未落,手中已多了一把軟劍,身形斜斜飄出,軟劍凌空弄影,游龍般向凌欽霜咽喉疾刺而去。原來他雖是帶刀侍衛,宮中常年佩刀,刀法不俗,然他稱手兵刃卻是軟劍。軟劍暗藏腰間,陡然出手,往往一擊致命。又因太師有言,為免身份敗露,不可相攜御用佩刀,故非止餘北冥,凌欽霜亦未帶刀。
驟見寒光閃動,凌欽霜也是一驚,身形向側疾閃,堪堪讓開來劍,隨即右手探出,便欲奪劍。餘北冥雖在盛怒之中,頭腦亦頗清醒,自知此子內力深厚,當下手腕一抖,軟劍似蛇般向他腕上纏去,迅靈無比。凌欽霜喝聲:“好!”向後飄出,避過軟劍,隨即探指,如電彈出,嗡的一聲,正中劍身。這一指暗蘊內勁,軟劍竟被帶得向右偏出。餘北冥只覺虎口發麻,心下暗自吃驚,深吸一口氣,猱身再次攻上。凌欽霜只空手相抵,不過二十餘招,對手軟劍竟七次為他彈開。
每每指劍交接,嗡嗡聲中,餘北冥便覺一道內勁透劍襲來,胸口一滯,幾乎喘不過氣來,只得撤劍護胸。凌欽霜卻不趁虛而入,一招佔先,便復退步,決不搶攻。餘北冥身經百戰,大怒之餘,自知力拼萬難取勝,喝聲:“小賊!”施展輕功,東一飄,西一晃,在凌欽霜周身遊走,軟劍一沾既逝,決不滯留。凌欽霜見狀竟是凝步不動,抱元歸一,靜待來攻。
餘北冥在這軟劍上浸淫十餘載,劍勢時而輕靈,時而穩重,輕靈時劍如柔絲,毫無半分重量。厚重處渾似鐵錘,雷霆萬鈞,再加上形如鬼魅的身法,相得益彰,實是造詣非淺。就見劍光霍霍,一道道森森寒光或直或斜,或長或短,閃爍不已,四面八方,紛將凌欽霜捲去。
那劍風時而呼嘯,時而卻無劈空之聲,足見收發自如。然凌欽霜身形隱於劍光之中,不過信手揮掌,更不離周身三尺,便將門戶封得滴水不漏,任餘北冥如何變招,也無濟於事。餘北冥亦從未見得舉手投足毫無破綻之人,只感駭然。一時之間,一個動如脫兔,一個靜若處子,戰局煞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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