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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你們見面的次數已經很多了,有次出門時剛好下了雪,細雪飄落在你的發間,朦朦朧朧。
夏油傑去便利店買了一把傘,細柔的雪花娓娓落下,他就這樣幫你撐了一路的傘——這是你們離得最近的一次。
……
……
時隔多年,最近是你出門最為頻繁的時候。
加茂忠平不敢貿然追問你的行蹤,但是你頻繁地外出,卻被芽衣看出了端倪,她問你為什麼總是要出去,為什麼不帶她一起。
誠然你對芽衣有著感情,可那一點點的感情,與那個人相比便顯得微不足道。被加茂芽衣纏問著的你,只是說自己有事。
芽衣幾乎是哀求著你說:「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願意為您去做……!」
可你卻反問了她,你問她又能為你做到什麼。
「芽衣,你總是在說自己一定要勝過五條悟,也總是在說要成為加茂家的家主。」可實際上,任何一點她都無法做到。
加茂忠平在上個月的時候領回來了一個孩子——他在外面的女人生下的男孩,那個男孩也繼承了加茂家的「赤血操縱」。
因為正室沒有生下繼承了術式的男孩,所以加茂忠平做的打算是把這個孩子記在正室的名下,對外宣稱是正室所生的孩子,他把那個孩子帶到你的面前,恭敬而又討好地說他給這個孩子起的名字是「加茂憲紀」。
加茂憲紀和加茂憲倫有著同樣的發音。
加茂忠平聽說,你曾對「加茂憲倫」另眼相待,家族傳聞中也說,你最後因為當時的家主請求你殺了墮落為詛咒師的加茂憲倫,而與他再不相見。
加茂忠平覺得寵愛著芽衣的你或許不會認可這個孩子(加茂憲紀),所以他才要給他這樣一個名字來求得你的憐憫。但加茂憲紀的到來,對加茂芽衣而言卻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前所未有的災難。
即便她從小備受寵愛長大,繼承了家族術式,卻依舊比不過那個孩子——只是因為對方是個男孩。
你想起那個瘦弱的男孩,又看著眼前的芽衣,忽然對她說:「過去的時候,也總是有人評判著我不能做什麼事情,不配擁有怎樣的身份。」
那對你而言,實在是無比久遠的過去了。
「你知道他們後來都怎麼樣了嗎?」你如此問芽衣。
芽衣怔愣地看著你。
你輕飄飄地說出了他們的結局。
過去、現在你都還是你,但他人對待你的態度卻截然相反,加茂家的人傾慕你、痴狂於你。天元將你視作天仙大人,咒術界的高層們也知曉你的存在,但他們都敬畏著你,畢恭畢敬地尊崇著你。
加茂家從古至今都與咒術界高層往來密切,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加茂家有著你的存在。
現今還有誰敢議論你,說你身份低微、來歷不明呢?那些對你不敬的人都死在了過去,唯有你長存不滅。
芽衣沉默下來,她垂著腦袋,你起身離開,她也沒再追上來了。
……
……
六月份的時候,夏油傑告訴你他要去執行一個任務。
「要花很長時間嗎?」如果是的話,就意味著你們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
但夏油傑說,應該也不用多久,只是這次的任務有點特殊。他問你,你是不是也活了很久了。
夏油傑並沒有向你透露他的任務是什麼,他只是問你:「我聽說,在咒術界有一名術式是不死的咒術師,你知道嗎?」
你知道他指的是誰,也因此想了起來,天元或許又到了需要與「星漿體」同化的時候了。
但你並沒有跟夏油傑說這些,你也只是回答他,你之前偶爾聽說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