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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一聲夫君,將過往種種全勾出來了。比起那句喜歡,這聲夫君帶給祁昱的衝擊更大。
祁昱沒有說話,幽深的眼裡倒映著雲桑含笑的臉兒,她嘴角彎彎,兩個酒窩若隱若現,又似盛了蜜糖,他看在眼裡,記到心上。
掌下的皓腕是他不願放手的柔軟。
這麼一小會,雲桑快被祁昱瞧得不好意思了,本來就暈乎乎的腦袋,在望進那一汪堪比古井深沉的眼眸後,只覺更暈乎。
糯米酒的後勁兒慢慢上來了。
她忽而笑了聲,微仰頭把臉更湊近祁昱一些:「吶,給你看個夠。」
祁昱聞到了她身上濃鬱的酒氣,但始終記著她先前反覆說的沒有醉,剛要說些什麼,馬車哐當一聲劇烈晃動了下,半開的唇竟直接貼上了雲桑的額頭。
兩人俱是一愣。
男人的唇冰涼而柔軟,雲桑醉酒後體溫比平日要高些,略微發燙的額頭剛一觸上這冰涼涼的東西,舒服得叫她情不自禁喟嘆一聲。
誰料祁昱猛地抽身,眼中迸射出點點火花,一張裹了柔色的臉龐又倏的變得緊繃起來。
可雲桑不舒服了,開口時聲音也比平常大了些:「你怎麼回事?」
外邊車夫聽見這話還以為是主子發火了,忙不迭解釋:「小的該死,驚擾世子夫人!實在是這段路不平坦……」
車夫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聲劇烈的哐當聲。
因馬車顛簸,雲桑猝不及防的晃了下身子,下意識的抓住祁昱,誰知額頭碰到男人堅挺的下顎,疼得她直齜牙喊痛。
祁昱冷沉了臉,連忙捂住雲桑的額頭,厲聲對外吩咐:「慢些!」
車夫心裡叫苦,這平陽大道照理最是好走,也不知是哪個沒良心的丟了石子!
雲桑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腦子渾渾沌沌的,又熱又疼,偏偏祁昱的掌心溫度高得嚇人,她一臉嫌棄的歪頭避開。
祁昱拿她沒法子,只得轉而一手虛虛攬著雲桑的身子,另一手去摸索先前那盒膏藥,預備給她抹一抹。
她也跟著伸手胡亂摸,「你找什麼呢?」
「別動。」
這一聲訓斥叫雲桑瞬間沒了別的動作,眼尾卻泛起淺淺的紅,就在祁昱拿到藥瓶那一瞬,她嘴一癟,較勁似的用了更大的嗓音喊:「好端端的你兇什麼兇?」
祁昱:「……?」
祁昱回頭看著她,眼裡閃過驚疑,這模樣是醉了?
什麼時候醉的?
哪句話之後醉的?
先前那聲夫君還算不算數?
一股子悶氣陡然升起,祁昱攥緊小藥瓶,眉峰漸漸攏起,唇角壓得低低的,周身氣息也冷下來,還是沉沉的說:「找藥,給你擦。」
雲桑這才好受些,一面嘟囔著「不要擦」一面伸手胡亂摸,她惦記方才那個能讓人冰涼又舒服的東西,被碰到的額頭只是發麻,醉酒後,痛感也沒有那麼強烈。
一雙柔軟的手覆上祁昱的胸膛,肩膀,又往脖頸上探去,直到緊抿的唇瓣,才有意識的頓住。
祁昱就盯著雲桑額頭被磕得發腫的一小塊,由著她的手指肆意捻過唇,又反覆試探,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
雲桑纖長的食指點著祁昱的唇角,滿意說:「不要擦藥,要這裡。」
祁昱沒理會這個不知什麼時候醉的小酒鬼兒,準備揭開藥瓶。
「我說要這裡,要這裡啊!」雲桑食指稍稍用了力。
祁昱已經揭開藥瓶,摳了一坨藥膏到指腹上。
一直沒得到回應的小可憐脾氣上來了,滕的站起身,語氣不善:「你不是九歲熟讀詩書,十歲就能入宮面聖嘛?怎麼這麼笨吶!」
語罷,她示範的將唇貼上祁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