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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果然是燈下見美人,這位太子爺平日裡便瞧著氣韻脫俗,今日經燭火一襯,更是肌膚勝雪,還微微散發著瑩光,馮玉兒今日才注意到,徒元徽眼角有些微微上挑,便是人常說的桃花眼,最會撩人風情,而此時的他唇角輕揚,竟似含著笑意。
出於好奇,馮玉兒終於起了身來,躡手躡腳走到徒元徽身邊。
待到了近前,馮玉兒才瞧清楚,原來書案上鋪著的是一張已做完的工筆美人圖,只見美人螓首輕垂,雲鬢稍有些散亂,正輕闔眼眸斜倚在榻上,一把紈扇搭在玉腕邊,竟是將落未落。
“這畫的是玉兒吧!”馮玉兒輕輕地往徒元徽身上靠了靠。
“哎喲!”徒元徽大概沒想到旁邊會有人,忽聽到說話聲,驚得手中狼毫立時甩了開去,正落到畫幅的右上首書文處,頓時整張畫便毀了。
“豔色本傾城,分香更有情,髻鬟垂欲解,眉黛拂能輕,舞學平陽態,歌翻子夜聲,春風狹斜道,含笑待逢迎。”馮玉兒輕輕唸了畫上詩文。
徒元徽含笑道:“這詩配這畫如何?”
馮玉兒笑了笑,說道:“玉兒實不敢當,只是詩……好像在哪聽過?”
徒元徽在馮玉兒耳邊低吟,撓的人心癢癢的,馮玉兒身子也有點酥軟。
“你不是自詡才情,怎麼這首詩都未聽過?”
馮玉兒嗔道:“詩詞萬千,玉兒哪裡能全部知曉,還是爺博學……”
“隨便吟了一首而已。”徒元徽瞧了瞧馮玉兒,臉色變得可真快。
徒元徽是太子,雖然被父皇寵到大,但受到的教育不同,怎麼可能看不穿區區一個女兒家的打算。
這馮玉兒一直在和自己做戲,之前走人到不是因為她哭,而是他問了幾回宅子後,得來的也都是她的狡辯,徒元徽心裡頭有些氣性。
馮玉兒找宅那舉,分明是完全不在乎他帶不帶她回京。徒元徽自詡風流,對待美人也都是盡心呵護,跟了他的,無不都是心甘情願以他為天,愛不能自己的,可這個馮玉兒……
徒元徽終歸還是捨不得,所以帶了個新美人過去給她瞧瞧,見她眼眶兒紅了,到也不是真的對自個無情意。徒元徽很滿意,這便又摸了過來。
“畫弄髒了。”馮玉兒直嘆可惜,轉而又一笑,說道:“我便留下來自己收著,以後若是想念爺了,便拿出來瞧上一眼。”
“回頭跟爺一塊走。”徒元徽吩咐人端上銅盆淨了淨手。
“孤在京城十里外有個莊子……”話說出去後,徒元徽有些皺眉,自從皇祖納了個賤籍貴妃,從此這位貴妃寵冠後宮,皇祖一駕崩,皇祖母就下了皇家子弟不得納這等女人為妾的旨意……
“算了,以後怎麼著……以後再說。”還是等他登基再說。
“跟您走?”馮玉兒分明看出了徒元徽有遲疑之意。
徒元徽一抬頭,說道:“合著還不太樂意?”
“歡喜還來不及呢!”馮玉兒忙笑道:“只是玉兒曾落風塵,會不會有礙爺的名聲?”
“瞎操什麼心。”徒元徽眉頭更皺了幾分,說道:“你只想著如何把爺侍候好,就算你不辜負爺了!”
馮玉兒乖乖點點頭,不過看他剛才話到了嘴邊沒說下去,她未必能跟著走,所以宅子的事還是要繼續。
第5章 0005
不日,周嬤嬤又過來了,說是天闕山那個二進院已然說定,問馮玉兒要不要去瞧瞧。
馮玉兒這回學了聰明,緊著去跟徒元徽打招呼,當然藉口早想好,只說想在金陵置所宅子,此地畢竟是她老家,以後想回來住住,也好有個下處。
徒元徽見馮玉兒一臉的期盼,也就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甚至還開了口金,讓她去瞧一眼,銀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