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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受了傷的。
當時他的劍還在對方神府裡,他自是不能棄劍而逃,於是生生地扛住了餘波。
他臉色慘白,反倒襯著那血染的唇越發鮮艷。
雖然天生劍骨能夠修復身體,可他畢竟還是人不是神,當初從城塋出來的傷就沒有全好,如今又受了重傷,換成旁人只怕早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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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門派後,幾名師弟去交任務,傅生寒則去師父那裡。
他的師父是太初劍宗掌門程夕白,雖然他很嚴格,但在傅生寒心中,他依然是如師如父的存在。
見到師父,傅生寒只是簡單說了一下去千鬼沼殺妖獸的事情。
程夕白打量了他片刻,忽然出手,傅生寒急速後退,卻仍舊被靈力擊中,唇角頓時溢位鮮血。
程夕白冷冷道:「不過一個千鬼沼,居然讓你受了傷?」
傅生寒抿緊唇,啞聲道:「只是意外。」
「意外?」程夕白厲聲道,「你是我太初劍宗最強的一把劍,你的身上絕對不能出現意外!你到底明不明白!」
這些話程夕白和傅生寒說過無數次,不管他做得多好,似乎師父總是不滿意,久而久之,他也就不爭辯了。
傅生寒微微低下頭:「是,弟子知錯。」
程夕白看著他,淡淡道:「既然知錯,那便去刑堂領三百鞭。」
傅生寒:「是。」
程夕白:「你莫怪師父對你太嚴厲,這都是為你好。師父教過你,劍修一往無前,絕無退路,那你就應該將自己真正當成一把劍,精進修為,不要有多餘的雜念。」
傅生寒:「是。」
「罷了。」程夕白皺眉,「馬上就是宗門大比了,你萬萬不可懈怠,若是敗了,你日後便不再是我的徒弟!」
傅生寒握緊了劍:「是,弟子定然不負師父所望。」
程夕白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好了,那你下去吧。」
傅生寒退出房間,默默地朝刑堂走去。
這條路他走過無數次。
師父從來不誇獎他,他做得好那是應當的,若是有一點錯漏,便要面臨極為嚴苛的懲罰。
幼年時,他還會委屈,還會不理解。
但如今的他,已經能夠淡然地接受這一切了。
他解開衣服,露出白皙的後背,帶著靈力的鞭子狠狠地抽下來,上面的肌肉繃緊,似乎想要用靈力抵抗,但很快又散去,背上立刻顯出一條鮮紅的鞭痕。
三百鞭懲罰完,傅生寒的後背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且因為帶著靈力的緣故,這些鞭痕不會輕易癒合,也就是說,同樣的痛楚,他還要忍受幾天。
他的臉更加蒼白了,卻仍舊是沒有表情的模樣。
刑堂的師弟恭恭敬敬地將他的衣服拿過來:「師兄,剛剛抱歉了。」
「無事。」傅生寒換上衣服,拿著自己的劍離開刑堂。
回到住處,他揮退伺候的雜役,難得沒有打坐修煉,而是躺在床上。
背上的鞭痕是刺骨的疼,對他來說這樣的疼早已習慣了。
但為什麼今日卻覺得有些難以忍受了呢?
傅生寒從懷中拿出一枚同心佩,上面已經在迫不及待跟他示警,提醒他現在的狀況有多差。
可他根本不在意,只是看著同心佩最中間的紅點。
他記得沈瑤舟說過,只要他在這個紅點輸入靈力,她那邊就會收到訊息。
他的耳旁迴響著沈瑤舟認真的話「如果你受了傷,你就用這個聯絡我,不管我在哪裡,我都會立刻過來救你。」
好像……沒有那麼痛了?
傅生寒的耳朵紅的滴血,指尖輕輕觸碰著那個紅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