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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千世界不同，中千世界少有人不是修士。

小女孩眉眼黯然下來，&ldo;我沒有以後。我爹我娘說了，我們祖上是小千世界的修士，名門正派是不會收我們的。投到其他門派下面，就算修煉，等修煉到金丹估計也四五十了，不如不修煉。&rdo;

&ldo;為什麼不修煉?&rdo;宗越道，&ldo;就算修煉到金丹也不過一百年壽元，但也比當個普通人六十年壽命長。&rdo;

小女孩睜大雙眼：&ldo;姐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rdo;

&ldo;嗯?&rdo;

&ldo;修煉是要耗費資源的，我家還沒靈石。如果我選擇修煉，我父母姊妹會過得很苦。難道我要為自己多活四十年讓別人過得很辛苦嗎?&rdo;

宗越笑笑，&ldo;有何不可?說不定你天縱奇才，一路修煉到合體，在這中千世界中也算拿得出手的修士。到時候，你一家的日子都會好起來。&rdo;

&ldo;不會好起來的。&rdo;小女孩咬了口糖葫蘆，認真說，&ldo;規則是天定的。我身上流著小千世界的血，為中千世界所不容。就算我修煉到合體，我的後代也極大程度達不到我這樣的成就。我的後代，還是不會過上好日子。&rdo;

每一個能飛升至中千世界的修士莫不是小千世界的天縱奇才。但就算這樣，生於小千世界的出身註定他們不為中千世界的規則所容。他們爬的再高，他們的後代最終還是會成為一個普通人，消失於中千世界裡。

宗越攏了攏披風。

小女孩注意到，問：&ldo;姐姐，你冷嗎?&rdo;

宗越微笑：&ldo;姐姐不冷。不過姐姐覺得，小孩子還是好好修煉比較好，說不定等你長大，這世道就變了。世界的規則不會再容不下小世界的人。&rdo;

小女孩露出迷茫的表情，&ldo;會有那麼一天嗎?&rdo;

宗越淡笑，&ldo;會有的。&rdo;

她遞給小女孩一塊靈石。&ldo;就當是姐姐的謝禮和祝福。&rdo;

小女孩接過，看樣子想還給宗越，猶豫再三又捧回胸口。一塊靈石對他們這種偏僻地方的修士來說著實不少，她忽然捨不得還給宗越。她拿起靈石對著陽光看。

&ldo;到了。&rdo;宗越停下腳步。

她們已經走到城門錢。

小女孩猶豫了一下，&ldo;姐姐，我送你到城外找到你的家人吧。&rdo;

宗越沒有拒絕。

說是城外，其實還是幻境之中。否則為何不過一牆之隔，碧雲城內人聲鼎沸，而此處卻四下無人。

&ldo;姐姐，謝謝你對我這麼好，不過靈石還是還給你吧。&rdo;小女孩把靈石塞回宗越手裡。

宗越對小女孩道：&ldo;你知道嗎，這世上有一種蠢人，他們絕不會虧欠別人。所以有心人就利用這點，他們故意給蠢人一些好處，看蠢人受寵若驚地回報他們，幫他們。不管，和他們的欲`望比起來，那給出去的好處是多麼微不足道。&rdo;

&ldo;姐姐，你在說什麼?&rdo;小女孩不解地偏頭。

&ldo;如果有下一世，和我一樣，當個有心的壞人吧。不要當蠢人，太吃虧。&rdo;宗越淡淡道。

小女孩還在疑惑，下一瞬，一把劍就凌空飛來，穿透她的心窩。

&ldo;姐姐。&rdo;小女孩不可置信地看著宗越，低頭用小手去捂自己胸口的洞，但怎麼捂都阻止不了鮮血往下不停地流。

宗越垂下眸。

只要不看，她就還是那個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