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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是我想要的？我茫然地回頭，難道這一段一段一絲一絲的是非，只為了回到活著的最初？

紀舒說我是施薔一思考，惹他直發笑，&ldo;別傻了，有錢好過沒錢。能喝燕窩粥時感慨白粥也不錯，和喝不起是兩碼事。&rdo;他又來過幾趟上海，而我因工作的關係，又去了次南方。漸漸我倆相處得平和，竟然像普通朋友了，還能約吃飯。

時近聖誕節，太陽下我穿長袖襯衫還覺得熱，天曉得怎麼有南方冬天難熬的印象。紀舒穿得很隨便，藍紫條紋t恤。他手插在褲兜，晃悠悠走在我身邊。

&ldo;我記得，你很少請假？&rdo;我問。他最近請的假是不是多了點？大白天不做事，跑出來和我見面。他嘴角掛著絲笑，&ldo;有朋自遠方來，怎能不招呼好。&rdo;&ldo;你身體怎麼樣了？&rdo;我還記得他的病。他笑意未減，&ldo;嚇你的，沒事。要謝謝你配合演戲，給我機會清理掉一批人，所以有今天的輕鬆。&rdo;&ldo;葉藍呢？&rdo;我坦然說出她的名字。&ldo;據說她在讀書。&rdo;讀書和嫁人是在人前消失的兩大好理由，不過我總覺得那個柔媚的女子能找到新的出場機會。當然，她與我無關了。

電梯上行，有人匆匆想超越過我，卻突然停滯不前。

我抬起頭，&ldo;你？&rdo;

鄭向南。

有一瞬間我認為命運大手在玩我，否則為何從前的人與事老是再次出現。

他不是一個人，&ldo;今天註冊。&rdo;

我看著他和他的妻子，後者腹部微隆，顯然過幾個月好發紅蛋了。

&ldo;恭喜恭喜。&rdo;我忍受著他妻子探照燈般的目光，堆出滿面笑容。紀舒不動聲色把手搭到我肩上，鄭向南的目光打了個轉，&ldo;是不是也要恭喜你？&rdo;紀舒救了張口結舌的我，&ldo;謝謝，快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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