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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春渺眼神動了動,沒有說話。
天邊一抹紅霞落下,酒樓掛起燈籠,紅艷艷的光暈輕輕搖晃著,街上人也少了。
街巷那頭有少許急促腳步聲傳來,像在搜尋什麼。
她垂著眼思慮許久,終於提著劍站了起來,「可以。」
「可以?」男人眼中放出欣喜,他站了起來,朝葉春渺走近了一步。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
葉春渺從袖子裡抽出了一根銀針遞到他面前,「耳後三寸,將這根針埋進去,十二個時辰以內,你便不能動用內力功法了。」
男人愣了下,笑得很是無奈,「小郡主真是謹慎………」
話是如此,但他還是接過了葉春渺手中的銀針,毫不猶豫地給了自己一針。
「這樣可以了吧?」
「嗯。」葉春渺點了點頭,面色緩和一些,她從視窗探出身子望了一圈,這條街區暫時還未有人來尋。
她道,「走吧,一會兒指不定就尋來了。」
葉春渺踏上窗沿就要躍下二樓,餘光瞥見座位上男人沒有動作,「你不走?」
「你把我內力封了,我現在跳下去……會摔死。」
「………」
葉春渺咬咬牙,提溜起他的領子躍了下去。
……
他們趁天黑離開洛北,大抵是沒想到小郡主會出城,城門的管轄並不嚴實,葉春渺讓荇宇衡自己從城門走了出去,她則繞去了暗處化成貓身溜出城,而後尋了個樹叢化了回來才再與他會合。
從陳府離開之前,葉春渺匆匆順走了一副地圖,原本是打算去元景城尋談昭的,如今變了目的地,線路自然也改變了。
他們朝西走,要途經三座荇族駐守的城池與兩座支氏佔領的領地,不願在任何一處引人注意,兩人走得很是隱蔽的線路,大城池並不停留,只在小城鎮停留落腳。
起先幾天,葉春渺對荇宇衡還抱有質疑,但見他幾日下來每日都自覺地給自己扎一針,沒有存著別的心思她便也放心了。
荇宇衡自幼被荇仁養在府邸之中,後來又久居深宮,對這外界的一草一木都新奇極了,一路上看山看水總是充滿歡喜的,一副沒怎麼見過世面的樣子。
葉春渺話很少,通常半天應他一句兩句,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的。
從東到西飲食大有不同,葉春渺吃不慣西邊的餐食,每頓飯吃得很少,反倒是那個久居深宮的皇帝看什麼都喜歡,不論上的是什麼菜,他總能歡喜地端著碗全部扒完,連碗底都不放過。
行至冉西,淅淅瀝瀝的雨下了一個下午。
荇宇衡告訴葉春渺,密探傳來訊息,荇仁身染拾味散,毒性刺激了本就因服用丹砂而內裡掏空的荇仁,如今他重病臥床,性命垂危,正遣人四處搜尋拾味散的解藥。
「放心,拾味散的解藥僅有一顆,我替你家魔君留著了。」荇宇衡說。
葉春渺心下一動,眼睛放出光來,「你怎麼知道……解藥在哪兒?」
荇宇衡諱莫如深地笑笑,「等你帶我去尋了小世子,我自會將解藥奉上。」
葉春渺知道他不會輕易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出來,白了他一眼,又道,「你既然有拾味散的解藥,前幾日直接用解藥來威脅我便是了,何必要與我繁瑣論述一通?」
荇宇衡:「先禮後兵,解藥是下策,若是可以,我自當更願意與小郡主達成共識。」
葉春渺眉頭不解,又問,「那你知道那日談昭與荇仁交戰後,談昭如何了?他現在在何處?」
「這我倒是不知,我只知道那日談昭受了荇仁一劍,大抵傷得也不是很重,扭頭便消失了。」荇宇衡回答。
葉春渺垂下眼,心底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