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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把祺雲山、鳳儀山、象山、硯山、別望山等囊括於城中。正因著如此險峻,才得以一阻羌蒙凌厲的攻勢。但是,光守潼關顯然不行,羌蒙已奪下胡楊渡,只怕待其援軍一到,潼關就成了甕中之鱉,只待人取了。
趙黎的意思是先截胡楊渡,再反繞回去兩面夾擊潼關的圍兵。這是一個大方針,但是胡楊渡地勢平坦而開闊,羌蒙又多彪悍而驍勇善戰的騎兵,伏不可得,戰不可勝,要如何截住?北地的戰場對於我來說是比較陌生的,南方地形多變,崎嶇逶迤,山勢起伏,多可設伏,但是北地就不同了。地勢高曠開闊,平坦多利於騎兵,而羌蒙素以馬上安家,這優勢是我族農耕為業的軍民所欠缺的。我仔細回想著師傅平日教過我們的東西,當年師傅馳騁中原,威鎮北疆,他的話應該非常有用。
胡楊渡四通八達,東可接潼關,西可通伊河,南可達鳳儀山,北可納鹿原五鎮。‘我可以往,彼可以來,曰通。通形者,先居高陽,利糧道,以戰則利。’
“趙將軍,你看這樣可不可行?”我拿過地圖,以手劃線,“派出一隊人馬暗暗潛入伊河北岸,在鹿原的官道上斷其糧草,這邊再乘勢出擊……”
趙黎沉默半晌,忽然拍手叫好,“軍師奇謀,趙某今日算是領教了。就照軍師之計行事。”
十月十四日晚,據細作的回報,我領三萬精兵伏於鹿原官道兩旁的林子裡,果見四更時分,羌蒙的運糧車隊,長長地排了一里左右,由幾百人押運而來。我待其整個入了林子,一聲鳴箭,部眾掩殺了出去,不過半個時辰,便將其糧草盡數截來。而羌蒙人逃得逃,傷的傷,我並沒有為難他們。
“將糧草盡數燒了。”雖然這麼些糧草燒了可惜,但這是敵方後部,帶上了反為麻煩。
看著幾十車的軍輜燒光後,我掉轉車軾,回軍。明日天一亮,就該有胡楊渡一戰了。北地的地形利於騎兵,也利於陣法,我在渡伊河之前忽然就想起了邱御幸的八元撒星陣法,似乎很可一用,就將佈陣的詳細方略都與趙黎說了,不知這幾日他練得怎樣了。有多少成效便有多少破敵的希望。
正行著的馬忽然打了個趔趄,車身跟著一震。我默然看著副將替我將馬換過,鹿原馬彪悍而壯碩,比之‘黑魁’也少有遜色……當日共乘一騎,死裡逃生,那激越的呼息竟似仍在耳邊,生死與共……那時的顫抖是為了他?是為了自己?亦是為了這份認定?……回營之後,練習馬術,不能再拖!……誰竟想這一擱便再無機會了……如今我依然會隨身帶著滇雲的白藥,卻沒有人再在耳邊提醒一名好軍師首先要做到確保自己的萬無一失的話……
心中黯然,莫道不銷魂,相思甚處已成痴……然,我縱是不能與你相守,也要助你打下這大片江山,遂你心願,也全我情意。
我抬頭深吸一口氣,就從平定邊防開始吧……
待我回軍在胡楊渡與趙黎會合之時,趙黎剛剛大勝了羌蒙一仗,迫使其軍後退了十里。我一入軍帳,趙黎便笑著向我道:“哈哈,軍師妙計真是出神入化,那八元撒星陣法變幻莫測,所向披靡,打得那些蠻人……唉,要不是所習未久,陣法變幻上多有生疏,此戰必能擒來那名羌蒙悍將杭木頓……”
杭木頓?怎麼好似在什麼地方聽過?我心下有些猶疑,但並未深想。“趙將軍,趁敵軍銳氣初挫,我們不如來個再接再厲怎樣?”
“夜襲?”他眼睛一亮。
我輕輕一笑,“平瀾謹遵將軍將令。”
才過戌半,我軍六萬兵馬偷襲十里外的敵營,敵軍毫無防備,被打得丟盔棄甲,狼狽逃竄,只可惜其大將杭木頓率了三千兵馬突圍而走,但不管怎樣,我軍初戰大捷,潼關之圍得解。軍報上傳,直氣得苦守潼關的薛溫晉臉色發青。
我軍重奪胡楊渡,將鹿原奪回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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