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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愛情就像是薔薇色的夢境。
“握玉對我有意又怎樣?我又不稀罕,本少爺可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青睞我的姑娘可以從這裡一直排到長安。”蔚藍戲謔道。
“哦?你竟這般厲害,那為師罰你的墨竹圖畫完了嗎?”
“還沒。”蔚藍霎時間蔫了。
“不錯,晚飯又少準備一雙筷子了。”謹諾滿意地點點頭。
三日後。
再見握玉,除去面紗的她鬱鬱寡歡。
珠翠閣的大廳裡,握玉忽然跪倒在母親腳下。
“孃親,女兒已有心上人,不願再受換皮之苦,但求修補容顏。”聲音悽切,讓謹諾不由心有慼慼焉。是啊,平靜一生不好麼?為何非要攀龍附鳳,搭上女兒一生。再說,她家蔚藍哪裡配不上握玉!
啪,一個巴掌落在握玉臉上,出手極其狠厲,握玉臉頰霎時間紅腫,使她原本就不齊整的臉上,更添猙獰。
“沒出息的東西,從小到大,娘是如何教你的?不知好歹,竟出言違逆我。”夫人憤憤然,“我心意已決,哪裡就輪到你置喙?”
握玉嚇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小聲抽泣。
整整七天七夜,謹諾與蔚藍背靠背忙碌著,寶刀起落,翩然若游龍,出奇的一致。他們屏息靜氣,全然貫注,一瞬不順。
一張集日月之精華,朝夕受朝露、晚風、細雨洗禮的皮,竟是如此單薄如蟬翼。
刀功精湛,快而準狠。皮相剝離之時竟沒有半滴鮮血飛濺,手起刀落,謹諾與蔚藍融為一體,恍然若一人的兩個影子,手法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當皮相完美脫離,他們毫不鬆懈地交換場地,迎來新的一輪苦戰。
骨血皮肉融合,工筆細細勾勒美人眉眼,玉錘碾平細碎的皺紋,點絳唇,上彩釉……
完成這一切後,謹諾終於放鬆下來,勉強提起的精神消耗殆盡,搖晃著起身,只覺腳下虛浮,一頭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待到握玉與夫人完恢復啟程之時,謹諾將一個精心栽培、會做藥丸的小廝贈給她們,並叮囑她們要按時服藥。
短短一月,京城發生了許多變故。
威武將軍的嫡女握玉,經過選秀入宮,侍奉帝王在側。因其姿容豔麗,獨得陛下歡欣。自她入宮以來,陛下冷落了宮中諸位嬪妃,專寵握玉已達一月有餘。不光如此,還力排眾議,逾越祖制,將資歷尚淺、沒有子嗣的握玉一旨封為玉妃。
一時間,六宮粉黛無顏色,唯有玉妃一枝獨秀,風頭無二,羨煞旁人。
一丈宮牆之內,握玉閒來畫竹。
帝王的寵眷並沒有解她眉宇間的鬱郁之色,她只感慨:時間無處打發,深宮寂寥無比。不禁腦海中浮現那日畫竹的英俊少年。
他是如何畫出那瀟灑的竹葉的?起承轉合間,他如何握筆?
她靜靜地想著,那妖豔的臉上竟浮現出極其不相稱的恬淡笑容。
情竇初開,便被抹殺,剛剛開始的故事,只得草草收筆。無可奈何花落去,自此她只能做一個深宮婦人,恪守宮禮,孤獨終老。一股悵然若失的心緒莫名湧來。
“玉妃娘娘,”丫頭上前通報,“陛下召見。”
奇怪,此刻不過未時,侍寢還尚早,皇帝召見自己作甚?但握玉不敢耽擱,還未細想,便整頓衣裳起斂容,匆匆前往。
一進大殿,握玉便察覺出氣氛不對。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臉威嚴,全無往日的親暱。一眾妃嬪竟然皆在,目光尖利似寶刀出鞘,像要在自己臉上剜出一個血洞一般。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也是集萬千怨懟於一身。此刻的握玉明白自己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便盈盈拜倒在地,等待皇后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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