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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是他做的。

正當她發愣時，早起的村民已經來到工地上了，秀秀驚呼道：「天老爺啊，杜若書記你昨晚一個人弄的？」

杜若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否認，心裡瀲灩泛起暖意，如今也不是她承不承他這份情的問題了，他幫她做了，便沒給她留否認的餘地。

第27章 黎明

竣工儀式前杜若特意給高湛盧打了電話邀請利劍的戰士們一起參加，卻得知他們已經在前往野外訓練場地的路上了。

坦白說，心中的確是有失望的，杜若捏著話筒微微撇了撇嘴，「好吧，那……你們注意安全啊。」

「恭喜你們。」高湛盧在那頭聲音聽得有些不太真切。

欒平敲了敲門，探了個頭進來道：「賀書記來了。」

杜若趕緊和高湛盧說了一聲放下電話迎出去，賀清波帶著幾人站在村委會的廣場前，笑意吟吟道：「杜若書記，恭喜你們啊，也祝賀你！」

「謝謝賀書記，鎮上這次提供的資金真的是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杜若微微鞠躬同賀清波握手，「這樣吧，我們去現場看看。」

大紅的綢布蓋在路口的路碑上，村民們喜氣洋洋的站在路上，孟天鶴走到杜若身後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巴林海娃他們都沒來，會不會出事？」

杜若搖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昨天她專門去見了巴林，通知他竣工儀式的事情並特意提到賀清波也會來，她知道，像巴林這樣的人如此愛惜曾經的權力，自然會畏懼曾經賦予他權力的人。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開始？」範慄徵詢賀清波的意見道。

「好，開始。」

範慄清了清嗓子，走到眾人面前朗聲道：「下面我宣佈，垚山村村道竣工儀式正式開始！請賀書記和杜若書記一起為村道揭牌！」

兩人一併走到碑前，各牽了一個角同時掀開來，石碑上稜角分明地刻著魏碑體的字跡又用紅色油彩描過——「八一路」。

「好！」村民齊聲叫好道。

杜若笑彎了眉眼，這名字是她提議徵求過大夥兒意見的，要是沒有利劍的戰士，這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完，村民樸素慣了，有些情況未必能想的周全，可她得記得，得讓村民世世代代都記得。

昨兒個來佈置的時候她就拍了照片發給了高湛盧，當時紅日西沉，她心中頭一回急切地想要讓他看見，也算是，她做的一些微不足道的事。

把賀清波送走了杜若往村裡走去，一抬頭發現眾人都圍在村口像是在等她，杜若嚇了一跳，茫然無措地看著範慄：「這是……怎麼了？」

「杜若書記，辛苦了。」範慄憨厚笑著對她道。

杜若眨了眨眼睛，目光從他臉上移開在他身後每個人臉上短暫停留而後流轉，山裡人的感情藏不住都寫在臉上，她只能相信，他們是真心對她這樣說的。

杜若扭過臉去想要把鼻子湧上的酸澀壓下，只是古人誠不欺她，有些情緒，眉間心頭總要在一處。

她眼眶裡含著晶瑩彎起嘴角，初來乍到的苦楚委屈在這一刻也就驟然消散，她所做的，都是值得。

「秀秀嫂子，房子收拾的怎麼樣？」杜若站在秀秀家小路上仰著頭喊道。

秀秀撥開院子裡晾曬的床單探頭出去看見杜若忙招呼她上來，一邊放下拍打杯子的竹條一邊把放在一旁的一個靛色方形布墊塞到杜若手中，「杜若書記我得說您兩句，您老愛往那石頭上一坐就不管了，這濕氣都往身上去了，那是要落下病根兒的。我這給您做了個坐墊，您再要去南坡弄電腦的時候就帶著去。」

杜若把坐墊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笑眯眯地摸了摸上面繡的花，「真好看，嫂子你手真巧。對了，家裡都收拾好了吧，那些洗漱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