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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回家。

連續經歷四個世界，時間跨度超過千年，這麼久她都沒有回家，即使她知道這裡她渡過的時間再長，她的世界也不過一剎，但這種孤獨感是無法用任何東西填滿的。

發現聊齋世界虛假的可怕，她自然就開始籌備起奪取龍氣。

雖然神佛為假，但是龍氣卻並非虛假，而且恰恰相反，這一次她汲取到的龍氣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多且純正。

天地道觀開啟還不到五年，她就擁有了以前百年經營都難以得到的龐大龍氣，這可以歸功於這是她第一次統一天地人三界，三界龍氣合一的結果，也可以歸功於聊齋這個世界的特殊性。

這個莫名其妙沒有真正神佛唯有鬼怪存在的世界的確非常特殊，像是天地之間的秩序突然少了一環。

至少以司命現在這一雙能夠看破世間因果的眼睛所認知到的就是這樣。

這是一個殘缺的世界。

龍氣收集完畢，雖然還可以繼續待下去，但是司命還是想要先回去，還要研究怎麼把重樓給送回去。

最近穿越世界的失誤頻率已經讓司命心裡有了懷疑，她現在穿梭的世界就像是背後有一雙手不斷的強制性操控，尤其是仙劍古劍的世界，失去記憶突然穿越未免也太奇怪了，即便是她遭遇失卻之陣也不應該那樣。

而她轉生之後，燭龍之子的原形居然與她們家族世代祭拜的圖騰一樣，她怎麼能不心驚肉跳？

畢竟在現代社會長大，如果沒有經歷穿越之事，司命恐怕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家族衰敗，她雖然從小也拜圖騰，但是並不存有多少敬畏之心，此番遭遇只是讓她心有懷疑。

“我以前並沒有回到過原來的世界，所以這次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確定。”在準備帶重樓回去的時候司命首先這樣對他說明。

重樓明明是個仙劍世界的土著，又是一方之主一界之尊，但似乎對仙劍世界的歸屬感很小，司命告訴她要回去，他臉上也沒什麼激動之色。聽了司命的話，只是思量著道，“你每次離開一個世界都是一去不回？”

這沒什麼好否認的。

司命點點頭。

重樓若有所思。

司命看了重樓幾眼，總覺得對方來到聊齋世界的變化不小。

雖然這個世界也沒有神佛，但司命畢竟不好隨意使用自己尚不成熟的能力，不光是天界還是地界都是依靠重樓擺平的。

按照司命原來對重樓的理解，他是最不耐煩這種事情的，可是她請求一下，雖然重樓依然是滿臉不耐煩，但還是會幫她。

倒有點像很早以前自己失憶幼年期和重樓相處的時候，不過那個時候自己求重樓幫忙，大部分時候得煩到他不得不幫，現在他卻主動多了。

難不成這傢伙是怕自己煩他？長大了聰明瞭，所以才主動去做？

司命在心裡表示，她才不是幼年期那種沒皮沒臉只知道吃的任性性格，重樓不幫忙她當然不會煩他，只會另想辦法。

至於這辦法是從其他手段攻入天庭還是用手段說服重樓，這當然是需要考慮的事情。

重樓對人間的愛情似乎很感興趣，而聊齋恰好是一個戀愛超級多的世界，各種人鬼戀、人妖戀多不勝數，為對方付出一切的亦有很多。

司命覺得自己上次和重樓一起跑去戲樓看西廂記還認真討論其中感情的行為不能更蠢。

司命到底是人類，還當過很久皇帝，權勢使然，她很重視規矩，她認為合理的規矩。但是重樓是個魔族，對人間那些無聊規矩嗤之以鼻，那些什麼禮教更不被他放在眼中，其他人看西廂記也最多討論一下其中的愛情，裡面人的所作所為到底合不合理，但是司命和重樓討論起來莫名其妙就跑到了天規人性魔性這種話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