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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鍾皇后召見、傳太醫診病的時候,大冬天地跳到冰水荷花池裡遊兩遭?妹子真真兒是為家姐不值了,這般做作,那呆子又哪裡止疼著熱知曉家姐做了多少,這不是媚眼拋給瞎子看麼!”
周嘉敏和周娥皇差了九歲,不過月份卻小,如今算來,再有幾個月周嘉敏便有十週歲了。加上週嘉敏早慧聰穎,雖然肉體上還無法體會男女之間那番情思,但是總歸是可以理解的。
一個多月前,那日正是宮中來了宦官、領的鐘皇后懿旨至周府行“問名”之禮。後來因為周娥皇一直裝病,幾乎把周娥皇當作內定兒媳的鐘皇后又派遣了太醫來看個究竟,務必要著實探明情況。
聽說要來太醫,周娥皇倒也算果斷利落,提前兩三天趁著一個冬夜躲開了身邊侍女,偷偷摸進自家府上後花園,跳進了那座荷花池。臘月寒冬的,縱然是在南方的金陵城,池水自然也是冰冷刺骨的,周娥皇居然咬著牙“冬泳”了幾下,然後自己爬了上來。
這番做作之後,自然是連太醫都決然看不出異常來了——人家身上,那是真真的風邪入體,肺火上炎,那病情幾乎就和錢惟昱那便宜老爹錢弘佐死前的肺炎之症差不多了。診斷了之後,那太醫給周娥皇開了些調治肺疾的藥物,便回報了鍾皇后。
也多虧了如此應對,李弘冀當初慫恿的事情這才被擱置了下來——鍾皇后雖然看得上週娥皇的品貌氣質,但是總不能讓自己寶貝兒子娶個病秧子回來吧?聽那太醫把病情說的沉重,絕對不似是自己作踐出來的,鍾皇后心慈,自然不疑有他。
不過,周嘉敏可是全程見姐姐這般作踐自己的,從小生來自負姐妹兩人聰慧美貌罕有其他女子可比,她又如何忍得姐姐受這般委屈?
“姐姐可不是為了他,姐姐只是骨子裡傲氣,不屑於為人所利用罷了,”聽妹妹說得傲嬌光火,周娥皇總算是回神過來了些。眼珠子也敬重地轉過來與妹妹對視,其中包含了無數預言未盡之意,“鍾皇后仁德,這般事情如此突然,你道姐姐看不出是李弘冀做的手腳麼。非但姐姐知道,爹爹一樣知道。
不然錢惟昱的人馬突破廣德、進逼宣州的時候,為何不光魏岑、李徵古等皇太弟一黨落井下石,連素來對李弘冀還算有些期望的韓熙載、孫晟都不再為他拼死進諫——唉,倒是姐姐睡糊塗了腦子,和你小孩子家講這些朝堂上的東西作甚。”
說到此處,周娥皇不由得暗笑自己痴了,妹妹才十歲,說些詩文琴書的風雅之事,或者女兒家的私心情態,以妹子的早慧固然可以理解,但是朝廷上的事情,實在是太挑戰周嘉敏的智商了。
見姐姐頓住了不說下去,周嘉敏雖然是活泛著心思思忖了半天,無奈她對朝廷局勢終究不瞭解,也不懂這些,只能是根據姐姐的前言後語推測一些粗淺的見解:“姐姐前面說爹爹也知曉李弘冀做的手腳,莫菲韓熙載韓大人他們也是因為爹爹授意,這才不再相幫的麼?”
“哪有這麼簡單,朝廷大事,又豈是小孩家這般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爹爹雖然不喜李弘冀算計咱家,逼咱家在皇子派與皇弟派之間站隊。但若是那李弘冀果真能耐出眾,可以立刻和皇太弟殿下分出勝負,使我大唐不致連年內耗的話,爹爹便是站隊了又何妨。
無奈爹爹也看出李弘冀此人剛愎自用、目中無人,若是小心做人,謹守土地,倒還可以維持。如此大張旗鼓猛攻吳越,又不瞭解錢惟昱能耐為人,定然是要被人所敗的。爹爹一心只想大唐基業能夠多存續幾年,至於當今聖上之後,是皇長子殿下還是皇太弟殿下登極,爹爹又有什麼在乎呢?只盼這兩人儘快分出勝負,才是我大唐之福。”
周娥皇說的明白:周宗之所以出此下策,也不是他想賣國。周宗年近七十的人了,又沒有親生兒子在朝為官,如今功名之心已經是恬淡不已了。若是李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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