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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較多。
這種過繼侄兒當兒子的質子,質量自然不高,也沒法作為兩國徹底罷兵的重要保障,畢竟五代時候兄終弟及或者弟篡兄位的事情很多,那些做國王的說不定本來就看那些哥哥留下的兒子不順眼的,遇到有交換人質的機會把侄兒推出去那基本上是毫不猶豫的。等到與交換了質子的國家有利益衝突或者別的利益需求的時候,該翻臉還是照翻臉大不了對方把你的便宜侄兒砍了也不心疼。
比過繼侄兒當質子來說,稍微有點誠意的是從自己的親生兒子裡面選人當人質比如錢惟昱的曾祖父錢當年派出後來的文穆王錢元去宣州田那裡當人質,就是這種例子。而親兒子又有嫡子和庶子之分,嫡子的分量自然也就更重。
可是,此前提到過的這些歷史上出現過的諸侯國交出質子的情況,都不如今天吳越王錢弘佐提出來的條件那麼令人震撼和轟動!為什麼這麼說呢?其實答案也是非常顯而易見的因為吳越王錢弘佐至今只有錢惟昱一個親生兒子啊!
只有獨嫡子、無庶子的情況下,錢惟昱就是板上釘釘的吳越國世子、將來吳越國王位的繼承者。吳越人提出,把未來的國王當人質押給南唐作為兩國停戰的和平保障,實在是給足了南唐面子了。
南唐和吳越這兩年的戰爭,雖然南唐一方多死了5萬人,失去了幾州的土地,但是從全域性來說畢竟還不能算是勝負已分。所以只要以這樣的條件結束戰爭的話,周邊那些不明真相的鄰國和中原王朝說不定真會把這一事件定性為:“南唐國力雄厚非比尋常,吳越雖然在軍事上獲得小勝,但國力難以為繼,不得不屈辱求和”。
這對於提高南唐的“國際威望”是很有好處的,可以讓馬楚南漢南平等小國以後再抗拒南唐或者和南唐搶地盤的時候掂量掂量;也能讓中原的後漢朝將來萬一動了南下心思的時候,更加的猶豫不定。
……
吳越人開出的條件迴音散盡,李似乎還不確認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他親自從御座上站起身來,向前欠身問道:“林……學士,貴國主所說的‘願意派遣世子入質’,果真是指……貴國國主的獨生嫡子錢惟昱麼?”
“正是如此吾王但有富陽侯一子而已,舍此其誰。”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啊我南唐民富國強,甲於天下,吳越小邦雖然偶獲小勝,然國力不繼,豈可長久與我大唐為敵!如今吳越臣服,正是陛下與民休息、以王道威服遠人的楷模啊!”
一時之間,魏岑、馮延魯、馮延巳三人立刻火力全開、諛辭如潮;清暉殿上,一改此前悲風淒雨的氛圍,就好像南唐一統天下的雄圖偉業又近在咫尺了一般。
李心中竊喜,吳越人這麼給力,這下停戰自然是有面子了。
仔細回想一番,雖然這兩年的交戰名義上南唐失去了5州的土地,但是實際上福州南唐本來就沒攻下來過,泉州、漳州也是形同獨立,這些地盤實際上只能算是“如果沒有吳越干擾,南唐有可能在幾年之內取得的遠期利益”,並不是已經到手的實地。
南唐真正被吳越人直接從身上剮走的土地,無非也就是汀州全境和常州的無錫、江陰兩縣而已,算上建州與福州交界處的個別縣城,全部加起來約摸在2個州的規模。
在947年之前,南唐的國土範圍主要是江表21州(也就是南唐國土長江以南部分)與兩淮14州(長江以北、淮河流域),合計35州,而當時的吳越國土是兩浙14州。現在幾場大戰下來之後,這個實力對比也不過是縮水到了33州對18州,南唐的國力仍然接近吳越的2倍。
縱然,國力的對比是不能看行政區劃的,但是行政區劃多少可以說明一些規模上的問題,如今的吳越,其規模依然不足以讓南唐一方覺得對方是可以威脅到自己生死存亡的大敵,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