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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手指輕動,筆尖在宣紙上寫下朱紅的批註。
室內一時靜默無言,只有落筆的沙沙聲間或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趙大伴的求見的聲音,這場過分的安靜才化上終點。
趙大伴進來看見原本還應該重傷未愈的王上此刻正好好的坐在桌前,也沒有多詫異,他眼觀鼻鼻觀心立在一旁道:&ldo;鬱松院那位今日鬧起來了。&rdo;
祁璟淡淡道:&ldo;讓她鬧。&rdo;
&ldo;可這回動靜挺大,張院首也去了。&rdo;
毛筆抬起,吸足墨汁的筆尖落下一滴,將他剛剛寫好的聖旨汙了一片墨跡。
祁璟隨手將聖旨扔到地上,起身又去床頭暗格裡拿了一張,抬筆繼續重新寫,&ldo;去將書房的玉璽拿來。&rdo;
書房的玉璽自然是周國原本的那塊,趙大伴出去不久就將它拿了過來,正在這時祁璟的聖旨也寫完了,蓋上印章,便讓趙大伴拿著去宣讀。
絲毫不提鬱松院的事情如何,趙大伴也是識眼色的不再提起,捧著聖旨去前朝宣讀旨意了。
鬱松院的那位每隔一段時間總會來上這麼一回,伺候的眾人嚇得半死,當事人的主子卻半點事沒有,再者張院首醫術高明,那位就是想鬧大也鬧不起來。
夜色偏深,心思重重的一人一玉璽躺在床上,同時失眠了。及至深夜,祁璟才慢慢睡去。
而這個時候的蕭白依然沒有睡去,玉璽四周慢慢聚集起一圈由靈氣匯聚而成的白色霧氣。這一圈霧氣像是活得,一聚一散之間像是在呼吸一般。
而在祁璟周身偶爾溢位的紫金色細小微粒這次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四散開來,而是全都向著玉璽的方向飄浮過去。在白霧的一張一閤中全部都被吸收殆盡。
祁璟周身逸散的龍氣相比於歷國的而言要強盛很多,尤其是在深夜至凌晨日月交替的這段時間。蕭白之前只是無意識的吸收龍氣修煉,可上次在大殿上莫名奇妙的昏睡過去,再次醒來以後,她就掌握瞭如何主動吸收龍氣進行修煉的方法。
這樣的修煉效果也十分的顯著,她也不過剛剛開始短短几日的修行,就比得上之前好幾個月的。
有周國國君這麼一個龍氣爆表的人形助修煉神器,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把之前用掉的靈氣重新補上來。
不過蕭白也嘗試過能不能直接從祁璟的身上吸取龍氣,不過可能真的是因為這人是天子,受天地佑護,無論她如何努力都不能直接奪取。
穿過來這麼久,她無論是在歷國皇宮,還是後來遇見古怪的匕首,再到現在的周國國君。蕭白明白她一直都是處於受制於人的境地,究其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她不能自己移動。
依靠於其他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此刻的蕭白迫切的希望能夠將決定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而想要做到這樣,她唯一的辦法就只有修煉。
隨著她修煉的時間越長,頭腦中一開始模糊的功法技能也開始慢慢變得清晰起來,雖然現在她還不足以看清並學習,可有希望總好過於什麼都沒有。
經過一整夜的修煉,她的精神倒是比著睡了一覺還要好。如此這樣一直又過了十來天,蕭白這天早上如往常一樣準備收勢結束脩煉,卻猛然間發現等到所有的靈氣全部回歸體內以後並沒有就此終止,而是繼續向著中間的方向湧去。
蕭白髮現異樣以後就開始心神守一,準備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突發事件。
位於中間的靈氣已經凝聚的極為濃稠,可這種壓縮式的聚集依然在繼續,絲毫沒有要停止的跡象。
量變引起質變,原本還是屬於氣態的靈氣經過不斷的壓縮,聚集,終於到達了臨界點,在一瞬間全部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