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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我算不算壞人啊,我曾經可殺過人?
米豆口氣堅定的對我說:你是好人,只不過是因為你的思維決定你的行為,而你的行為就是要讓你自己不被瑣事所累。我這麼認為,不知道對不對,釋大哥?
我點頭稱是。
我話鋒一轉,問:你不會在那種地方呆過吧?
米豆:哪種地方,你是說妓院嗎?沒有,你可別想歪了,我是正經人,我只是呆在戲院,不過,說實話有一次差一點,差一點我就不清白了,有個老闆為了賺錢,曾經想把我賣到那裡邊去,我以死相逼,老闆拿我沒辦法。後來他還是一心想把我賣了,只是苦於沒有合適機會。這不,這次大災他們終於得到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為了能使他自己存活三個餅就把我給賣了。我在他們心中的份量只值三個餅……
米豆顯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我沉默。說什麼?真的是無話可說。我在心裡想:這總算是一種解脫,對於她。
此時我只是覺得她與我有著異常的相似,只是過去我在寺裡生活成長了多年。我年幼時不諳世事,對一切未知的東西又充滿好奇,然而又淘氣頑皮無比。同米豆相比,我倒不如她頑強。坦然而言,我沒有太多痛苦,只有束縛 。看到眼前的姑娘,聯想到我自己,我唯一的感受是我的少年生活還算平靜安定,因為在寺院裡有方丈有師父照顧保護我,有眾多師兄陪伴我呆在那個大的院落。當然,更不能忘記的是後來還出現了一個天真活潑的喜樂,我們兩小無猜,形影不離,在寺裡面度過快樂的每一天,直到後來命運發生了微妙的改變。其實,這也養成了我一向的性格,一切只能歸結於少林特殊的環境塑造了我的特立獨行,至於那獨一無二的特質,這是與生俱來的,誰也改變不了,方丈跟師父以前常說我有個性,與人有異,以前我雖然沒有半信半疑,但也不是深信不疑。現在想來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只是眼前對於米豆的感覺卻是一種遭人拋棄的痛苦,也說不定還是一種意外的幸福。我發覺我們倆似乎同心相憐,而她更加的楚楚可憐。
一陣細風吹過,吹亂了她的絲髮,吹散了她剛才所說的話,只聽見她的一聲嘆息隨風而去。此時,米豆已經下馬,我拉起她的手繼續朝前走去,我路上沉默無語,只是米豆卻不時的偷偷看我一眼,欲言又止。小扁在我們身後跟著,搖頭擺尾的,顯出一副很乖巧的樣子,沒有絲毫苦楚。我想,它已經適應了在沒有喜樂的日子裡怎樣生活,因為我想它所面對的這個世界裡還有一個我。怎麼說它呢,畢竟它只是一頭牲畜,而它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曾經跟我們同甘共苦。而且現在還一直為我們服務。只是從前的我們變成了現在的我們。
走至前面的一家酒館,我們一起進去吃飯,當然,小扁被禁止入內,它只好呆在馬路邊,被我拴在大樹上面。我們走進去一看,人員稀少,服務也周到,我想這裡應該是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比較適合吃飯,至少不會像那次我跟喜樂在一起吃飯時一樣,出現有人中鏢身亡的意外情況。
至於其它的,我們暫且不去想象。
關於近期的江湖,我聽到的最多的就是傳聞,想必那些行走江湖的人們也在不可避免的聽著亂七八糟的傳聞。社會上充斥著各種傳聞,真是五花八門。這讓人們誤以為沒有傳聞就不能夠生存。在有段日子裡,我經常聽到別人講述我的故事,原因是大家都聽說我已經死了,認為可惜,所以談起。當然這說法只有萬永才能對外說出且不斷向外界說出。而茶館酒樓常是話題的發源地,江湖上普遍流行的傳聞,大都從這類地方傳起。比如我的身世,我十多年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