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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錯。如果所有人都是這樣和稀泥,只會讓更多的小人鑽空子。最後的結果,是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再也得不到一點善意。」許較難得說話這麼正經。
秦安然聽了他的話,半晌沒有開口,就這麼呆呆地看著他。
「當然了,我想把我的錢要回來,是因為我最近沒錢上網了。」許較偏過頭,又補充道。
秦安然嘆了口氣,果然。
兩人一同走回去,在樓道處,秦安然將手中的藥與棉簽給了許較,又叮囑了一番注意事項,就同他分開進了家門。
許較看著手裡這瓶雲南白藥,忽然思緒就飄到了很早以前。
小學時,因為父母整日在外忙碌生意,經常都沒空管他。所以,他整天和一幫男生混在一塊,逃學打架,成了街頭混世小魔王。當然了,那時候還沒練就出一身格鬥本領,打架也經常受傷。
父母因此被請過很多次家長。然後母親就警告他,如果再打架,就把他關在家裡哪兒也不許去。
記得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有一次,他又跟人打架,而且臉上受了傷。他在巷子裡徘徊,遲遲不敢回家,怕被家裡懲罰。
這時,秦安然背著書包從巷口走了進來,看到了他。
「哎,許較,你今天課後活動怎麼沒參加啊?」她問道,「我把課後作業給你帶回來了。」
許較沒回答她的話。
秦安然再走進了一些,忽然看到他臉上的傷。
「你這臉怎麼回事?」她吃了一驚,關切地問道。
「跟人打架,傷的。」
「那你怎麼不回家讓你媽媽幫你包紮一下?」
「多大點事,還要包紮。」許較故意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秦安然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出聲問道:「你是不是怕被罵呀?」
許較沒想到她居然能看出來,沉默著沒應聲。
「你等等。」說著,秦安然就朝著巷口外跑去。
不一會她就回來了,手上拿了一瓶雲南白藥和一包棉簽。
「我給你擦藥。」
「你會處理傷口?」許較將信將疑。
「我會,我爸爸有時候在車間會傷到手,都是我上的藥。」
說著,兩人在臺階上坐下。
秦安然側過身,認真而仔細地用棉簽,一點一點給他塗著藥。
許較用餘光看著她。巷子裡的光線並不十分明亮,為秦安然白皙的膚色籠罩上一層朦朧的色調,像溫潤的玉一般熒熒閃著光。她杏眼清澈,鼻尖小巧,面龐上細細的絨毛微微顫動著。
她一面神情專注地為他擦著藥,一面還輕輕地吹著氣,怕他傷口會疼。她的唇瓣晶瑩而潤澤,一絲柔軟的氣息吹拂在他的面龐,和著她身上散發的梔子花一般的香氣。
忽然,許較沒由來地心裡一顫。
他覺得,好像打架受傷也不是什麼壞事。
「你怕被家裡罵的話,以後我都給你擦藥。」秦安然將瓶子收好之後說道,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又補充道,「不,你還是別打架了。」
然後她也像今天這樣,將剩下的藥和棉簽交到他手裡,離開了。
許較看著手裡這些東西,手指似乎還能感覺到她殘留的餘溫,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
就是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他徹底
第15章 核桃豆奶
將善款拿回後,秦安然將班裡所有同學的錢悉數退回。而且第二天,她還去了警察局一趟,說明瞭情況,接下來就交給專業人士處理了。
經過捐款這一插曲後,生活又恢復了正常。
高一的日子過得很快,彷彿轉眼間,就到期末了。而這也是11班即將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