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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這樣一個臭棋簍子師父, 這教出來的徒弟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葉淮的那些師兄弟們, 但凡和他下過一次棋便再也不想跟他下第二次。久而久之, 他在山門之中便有了一個特別的稱號——「圍棋殺手」。
司徒修澤不知真相,只當葉淮口中的「師傅」是指劉老太監, 便搖頭嘆息道:「棋品如人品, 看不出來, 劉伴伴竟是這樣人。」
聞言, 葉淮怔了怔這才意識到對方有所誤會,剛想開口解釋, 卻見廊下飛來了一隻信鴿。一旁候著的唐鈞隨即將信鴿腳下的竹筒解下, 將其呈給了司徒修澤。他接過字條一看,唇角邊隨即泛起一絲愉悅的弧度。
「沒想到馮朗那廝的進言竟能達到如此效果, 司徒修筠竟然真的同意御駕親徵了。督公果真好計謀。」
葉淮放下手中的黑子,笑道:「殿下言重了,臣不過就是順勢而為罷了。」
別看司徒修筠面上一派深沉淡定, 可實際上這都是表象。一旦當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他就會像一座結束休眠的火山,隨時都會爆發。是以,當聽到南直隸十三個州府全部倒向代王的訊息之時,他的心裡鐵定是憋著一股火的。
然而朝中那些厲害的猛將全都在北方戍邊,北方戎狄全都死死地盯著大梁這塊肥肉,所以那些將領肯定不能隨意撤回。既然如此,留給司徒修筠的路便只有御駕親徵了。
其實他自己心裡隱隱也是這麼認為的,只不過一直缺少一個能點醒他的人罷了。馮朗身為左相不但位高權重,而且司徒修筠對他也是頗為器重,所以這件事由他來提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至於如何讓馮朗這樣的老狐狸幫他們做事,那麼就只能來些流氓的手段了。他看重什麼,他們就拿著什麼做把柄。結果事實果然如他們想像的那樣順利發展了。
「督公切莫妄自菲薄。」司徒修澤擺了擺手,「若非督公,本王也想不到這一招引蛇出洞,甕中捉鱉啊。」
聞言,葉淮笑了笑,落下一子,「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殿下很快就能如願以償了。」
負手站在簷廊邊,司徒修澤望著自上而下的雨簾,面上的笑意漸漸斂去。
司徒修筠,前世你誣陷我造反,害得我身首異處,牽連我母族被誅九族。
今生,本王便如你的意,真正造一回反!
七月初九,大梁新皇南下,御駕親徵。
被困府中的馮姝瑤得知訊息,當天夜裡便偷偷打昏了看守她的下人,趁著門房不注意帶著收拾好的包袱偷偷溜了出去。
待馮朗發現時,一切已經為時過晚。
八月初八,司徒修筠率領大軍到達了江淮,並派手下三名將領,徐巖、潘毅和楊成分別進駐江州、安南以及松雲縣。打算等主力會合之後便一舉進攻。
對方的這番動靜自然也瞞不過司徒修澤,接到手下傳來的線報,唐鈞問道:「殿下,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慌。」司徒修澤笑了笑道:「他們趕了一個月的路才到地方,眼下想必是睏乏疲勞得很,估計還來不及整頓。咱們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說著他頓了頓,低頭思忖了片刻伸手在輿圖上一指:「松林縣的兵力最為薄弱,而且此地多山林丘壑,適合隱藏。咱們便可從這裡入手。」
唐鈞聞言點了點頭,「殿下說得有理。那屬下馬上便去準備,咱們明日一早便出發。最慢大後日便能到松林縣了。」
「殿下、唐統領,你們這麼急做什麼?」
就見葉淮抿了口茶道:「聽沒聽過有句話叫『趁他病要他命』?」
唐鈞聽聞擰了擰眉,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
一旁,司徒修澤的臉上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