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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是要找的,」葉淮勾唇笑了笑,「只不過咱家尋你們物外樓也不單單只是找人這麼一樁事。」
嵇桓忽的一頓,就見葉淮放下茶盞,冷不丁地問了一句:「樓主可知先帝是怎麼死的嗎?」
「不是急病嗎?」紫袍男接話道。
「不是。」只聽得一聲清脆的瓷器輕碰聲,低柔的男聲傳入耳中:「先帝是死於中毒。」
紫袍男:!!!
嵇桓擰了擰眉,「督公到底想說什麼?」
此時,葉淮也終於不再兜圈子,莞爾一笑:「咱家想讓物外樓對外散佈訊息,先帝是被當今聖上毒死的。」
話畢,在場的兩人身軀一頓,表情好似被打翻的顏料桶,精彩的很。
倒是嵇桓率先反應了過來,淡聲道:「督公玩笑了。」
葉淮笑容未改,「咱家從不拿大事開玩笑。」
嵇桓沒想到葉淮竟然不按照他給的下臺階走,不光不走反而還把臺階都給拆了。這下想裝傻都不行了。
沉默了片刻,他正色迎上對方的目光:「葉督公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斂卻笑意,葉淮正色道:「咱家自然清楚。」
嵇桓擰了擰眉,「既然清楚,那麼葉督公也該知道物外樓乃江湖門派,不參與天家政事的規矩吧。」
「只是讓樓主借物外樓的勢力傳個訊息罷了,算不得參與天家政事。況且……」就見葉淮頓了頓,狀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紫袍男道:「嵇樓主都已經和皇室中人結為好友了,此時再拿這個理由來堵咱家,只怕說服力有些弱吧。」
「您說是不是,渭南王殿下?」
話音剛落,就見對面的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訝異的神色。
驚訝過後,兩人神情各異。相比較嵇桓的緊張,紫袍男子看上去倒是比想像中淡定許多。
見被人拆穿身份,他倒也懶得偽裝,只大大咧咧地往後一攤,饒有興致地看向葉淮,「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葉淮沒有多言,只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他腰間刻著渭南二字的白玉龍紋佩。
見狀,對方先是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
他怎麼忘了呢。
這龍紋佩,司徒家的男兒人人都有一塊。
天子佩黃玉,皇子配青玉,親王配玄玉,郡王配白玉。而這葉鴻福本就是在宮裡長大的,見慣了這龍紋佩,會認得也不奇怪。
只不過……
司徒燁收斂了笑意,眉頭緊蹙。
這死太監明明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可剛剛卻還敢這樣對他不敬,真真是氣人!
雖然心裡頭有些許不滿,但司徒燁卻是萬萬不敢表露出來的。他雖然是郡王,但在朝堂之上卻無實權,在一眾皇室中算是可有可無
的小透明。可葉鴻福不同,他雖是一個太監,但手上卻掌控著東廠和錦衣衛,稽查百官監視民情,直達天子聖聽。
而他身為皇室中人卻在背地裡建立江湖門派,這種事是若是被聖上知道了那是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的。眼下葉鴻福雖然點破了他的身份,但卻沒有要進一步問罪的意思,看這樣子似乎是要放他一馬。事已至此,他若是因為一些小事跟對方鬧出不愉快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著,他面上神色一轉,只得裝作無事發生,「葉督公果然好眼力。」
「不敢當。」
放下茶盞,葉淮淡淡道:「不知我剛剛提的事情嵇樓主意下如何?你們物外樓是接還是不接?」
話畢就見嵇桓斟茶的手頓了頓,良久,他放下茶壺反問了一句:「接又如何?不接又如何?」
「接嘛,咱們就是友好的合作關係。關於渭南王殿下統領不二閣的事,咱家也可以全然不知。若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