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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毅沒了一開始生怕會影響到他人的百般顧忌。
他明白自己的重生,雖然沒有壯闊到長江黃河的地步,但終歸稱得上是一條洶湧的河流,被席捲到的人,都難以保持原有步調,或多或少地都被改變了些人生軌跡,而他枉圖以一己之力,卻阻礙這些改變,力不從心不說,也有點掩耳盜鈴。
像夏小麥這樣和他走得極近的人,更是徹徹底底地改頭換面。
嘗試將自己的思維灌輸給夏小麥,發現夏小麥其實並非他想象中那般無知稚嫩,在有些問題上,甚至可以提出和他不同的獨到見解時,杜毅驚覺自己之前按兵不動儘量少去改變夏小麥的想法是大錯特錯。
因為不管他去不去改變夏小麥,夏小麥都在受他的影響改變著。
當下的夏小麥,早已不是前世的夏小麥,現在的她,從頭到尾從內到外,都是煥然一新的。
雖然她的思維層次遠不如他,但無疑的,這些和他相處的日子來,夏小麥沒有停下,一直在奔跑追逐。
這個脫胎換骨的過程,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他非但沒有去關注引導,反而是袖手旁觀,結果是夏小麥一直在摸著石頭過河,試圖從各方各面契合他,然後被一堆雲裡霧裡的東西折磨得筋疲力盡。
杜毅恍然。夏小麥最近的一些反常舉動,興許不是因為她在懷疑他的心意,而可能是她累了。她在向他釋放一些訊號。
這些訊號,可能是她在踟躕於這樣的情感到底值不值得,也可能只是她單純地覺得疲憊,還有可能是她希望能夠得到他更多的關注,亦或是某些他難以揣測到的其它。
不管是哪種,杜毅可以體會到的是,夏小麥在他身後奮力狂奔的痛苦艱難。
只有杜毅清楚。她在試圖追上的是長達十一年的差距。
這樣的差距,基於十五歲和二十六歲。有著成年與未成年的分水嶺,不下於光年,沒有他的扶持,夏小麥一個人即便奔跑到絕望。只怕也追不上。
意識到自己之前對夏小麥最近舉止的認知可能是錯誤的,杜毅十分內疚於自己一直以來的疏忽大意。
為了彌補這種疏忽,杜毅開始更為頻繁地找夏小麥,把儘可能多的時間擠出來,用於和夏小麥溝通。
杜毅突然間變得殷勤起來,夏小麥當然能感受到。
她很欣喜於杜毅的如此改變,但不覺得奇怪。
杜毅之前一直忙碌於公司的事,心思全在公司上,當然沒空關心她太多。
而現在杜毅的父母參與到了公司事務中。兩家公司都開業步入了正軌,杜毅放在公司上面的心思可以少些,自然的。就會多關注她。
被杜毅放在事業之後,夏小麥沒覺得失望,倒是很高興,也很滿足。
最近和杜毅交流得越多,她越發現杜毅是個學富五車志存四海的人,他心懷著遠大的理想和抱負。瞳孔裡也閃爍著一般人沒有的光亮,和她們這種只想過個平平穩穩舒服日子沒什麼野心的小百姓不同。
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應該愛屋及烏地去喜歡他喜歡的事麼。夏小麥願意喜歡杜毅喜歡的一切,也願意全心全意地支援杜毅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只可惜,她實在沒能力幫上杜毅的忙。
也正是因為自己沒能力,夏小麥願意放低自己的地位。
再說了,男孩子嘛,未來要揹負一整個家庭的重擔,事業無可避免地會凌駕在家庭、親情和愛情等等之上,要他把時間放在和自己的小情小愛上,而浪費了他的滿腹才華,夏小麥才不願意呢。
更何況,經歷了母親因為父親事業無成而拋夫棄女的苦痛時光,夏小麥對沒有上進心的男生,是發自內心的厭惡。杜毅有事業心,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只要杜毅心裡有她就好,夏小麥不覺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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