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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一些人士,也會為此感到欣慰。我還有什麼要說的呢?沒有了!我只有向黨盟誓:丁玲永遠是屬於中國共產黨的,是黨的一個普通的忠實戰士。我年事不小,有點宿疾,但身體還可以,精力也算充沛,腦子還不糊塗。今後我更要鼓起勇氣,為黨的文藝事業的發展,貢獻餘生。專此奉達。
謹祝同志們身體健康、長壽!
丁玲
1984年8月
她把信慎重地收進抽屜,準備回京再作修改。誰知這一封最充分地表達了她對黨的無限深情的信,竟成為她的“一封未發出的信”,直到1986年6月29日,丁玲去世4個月後,這封信才在《光明日報》上作為我國無產階級的偉大作家最後一篇作品發表出來。
中央為丁玲這段歷史作出正式結論後,她說:“我現在可以原原本本的把這一段經歷寫出來,公之於眾了。”她寫了《魍魎世界》這本書,詳盡地向讀者描述了她被國民黨逮捕後的生活、經歷和在複雜的環境中,作為一個忠貞的共產黨員的鬥爭歷程。她生前只寫完了這部書的初稿。她去世後,經過陳明同志整理,才正式出版,和讀者見面。
飛蛾撲火 非死不止
瞿秋白曾評論丁玲說:“冰之是飛蛾撲火,非死不止。”丁玲自己理解這個評論:我正是這樣的,我還要以我的餘生,振翅翱翔,繼續在火中追求真理,為謳歌真理之火而死。
1986年3月,一面北大荒人敬獻的紅旗覆蓋在丁玲身上。
我在陳明同志家翻閱丁玲近作,老陳緩緩地對我說:“老丁這個人,一顆心就放在寫作上,這六七年時間,她抱病寫了近90萬字,出版了《丁玲近作》、《生活?時代?靈魂》、《我的生平與創作》、《訪美散記》、《文學天才意味著什麼》等5本書,還留下了《魍魎世界》,《我在愛情中生長》和《風雪人間》三本書的初稿。除了住醫院,她從不休息。”陳明忍著失去親人的悲痛,回憶這幾年的情形說:1979年從山西回到北京,醫生就發現她患有乳腺癌,需要手術,可她說:“剛回來,要做點工作,我知道有病注意就是了。現在叫我住醫院,真沒有這個時間呵!”第二年病情加重,不得不住院,動了大手術。手術後,她剛從麻醉中甦醒過來,就揮動著右手,護士趕緊走過來問她要什麼,她淡然一笑,用微弱的聲音高興地回答說:“我什麼也不要,就想試試我這手還能不能再拿筆寫字。”前年剛在醫院沒住幾天,她就要求醫生讓她出院,她對醫生說:“我回家去,每天還能寫300字,失去的時間太多了。”
1985年丁玲和陳明,重訪延安,她站在延河邊上,情深地注視著寶塔山,很久很久都不願離去。她對陳明說:“年歲不饒人呵!我真想登上寶塔山去看看。”
這幾年,丁玲不顧旅途疲勞,到過老家湖南臨澧縣,去探尋她童年時代的足印;到過雲南、上海、福建、天津等許多地方,和青年作家會面,和讀者會面。她總是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勸告青年作家,深入生活,沉到人民中間去,到人民中去找韓荊州,只要你心懷坦白,為他人著想,你到哪裡都有朋友。她說:我在北大荒12年,交上了一些朋友,這些朋友給予我的溫暖、幫助,至今還裝在我的心裡……
在西安,她應邀談文藝創作自由問題。她坦率提出:“作家要正確理解創作自由,正確理解黨的號召與行政干預是不同的。當代作家只要真正同四化大業息息相通,創作就會有廣闊的天地。所謂創作自由,只有真正瞭解社會,瞭解生活,真正掌握了時代的脈搏、客觀世界的本質,既懂得政策,又善於分析,那才能如魚得水,在創作的天地裡自由馳騁。如果你一提起筆來,就想主編喜歡不喜歡,得獎不得獎,總想在這些方面找什麼竅門,那你就難得自由。”
1985年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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