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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處機咬牙切齒道。
完顏洪烈譏諷嘲笑道:「道長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金的英雄了?你以為自己到處潛入金國官宦府邸,割下朝廷高官的頭顱震懾我金國上下,便能叫金國心有忌憚不敢與宋開戰了嗎?你可曾想過,金國朝廷棟樑之才死於宋朝江湖人之手,只會引起我金國上下更深的怨憤和仇恨,正是拖了與道長這般道江湖人福,我金國上下一心,不滅宋國難消這心頭之恨!」
「金宋兩國之爭,正缺個開戰的理由呢,道長你跑金國亂殺一通,你以為你在抗金,削弱金國勢力,是宋國的英雄,實則在挑起兩國之戰!金宋能有如此局面,還要多虧你們這些抗金的江湖好漢呢!」
丘處機也不想想,他堂堂金國趙王本是為著兩國和談一事低調入宋,若是在宋國範圍內叫人殺了,兩國立時就要開戰,便是宋國皇室俯首稱臣、朝貢納稅都絕無息事寧人的可能!
完顏洪烈冷笑連連。
偏偏這些江湖人一口一個抗金,若當真如此愛國,何不投身軍旅,正大光明在戰場上殺敵保家衛國?而不是俠以武犯禁,憑個人喜好肆意妄為!
豈知宋國皇室也恨透了這群打著抗金旗號,肆意濫殺的江湖人。
「別以為貧道被你幾句胡言亂語就失了理智!」
丘處機強硬道,然而臉色卻變得極為難看。
完顏洪烈眼底譏諷明顯,卻也沒與固執狡辯的丘處機爭個是非對錯。
血債血還,何必跟個垂死之人多計較呢?還是個空有武力、腦子不好使的江湖人。
「帶走。」
侍衛上前拖著動彈不得的丘處機。
丘處機無力的掙扎著,汙言穢語的咒罵聲頻頻,全無出家人的修養。
內屋的兩人的爭執聲並無掩飾,叫包惜弱聽了個清楚明白。
「是你!竟然是你……」
完顏洪烈前腳剛踏出屋子,後腳正對上包惜弱雙眸含淚,悲痛欲絕的神色。
「你是害死我的鐵哥,還有郭大哥和郭大嫂!」包惜弱難以置信的連連後退,眼中驚惶與仇恨浮現,「你竟然如此狠毒!」
完顏洪烈腳步一頓,漠然的望向滿臉質問的包惜弱,很乾脆的承認了:「是本王所為。」說著,他冷聲道,「這兩人幫著丘處機截殺本王,本王難不成還要感激他們不成?」
這不搞笑嗎?
做下此事的時候,他們就該想到後果。事情做了,卻來罵他狠毒?有仇報仇有何不對?
別說他們未曾動手,只是幫著埋了屍體,要知道宋國律法之中還有知情不報以同罪論處之說。
「是我!竟是我害了他們!」
包惜弱眼中滑下淚來,泣不成聲的喃喃自語著,仇恨與後悔如附骨之痛一寸寸吞噬著她整個人,包惜弱難受得心碎欲死,她咬牙切齒的咒罵道,「你為什麼不連我也一起殺了?」
完顏洪烈面無表情,「本王雖非君子,但素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好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包惜弱閉了閉眼,臉上露出決絕之色,握緊了金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殺向完顏洪烈!
完顏洪烈單手一抓,猶如鐵鉗般死死扣住了包惜弱的手腕,疼得她面色扭曲,手中的金釵也順勢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若安生呆著,府裡自然會養著你們母子。全當本王報恩了,若是非要與本王作對,本王的耐心有限,你心裡掂量掂量。」
完顏洪烈厭煩的重重將包惜弱一丟,她無力的撞在牆上,面色慘白如紙。
「完顏洪烈,你是我與康兒的殺夫殺父之仇人,我包惜弱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卻也不需要你的施捨!」
包惜弱爬起身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