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阿寧,作文章(第1/2 頁)
從廟會里出來,幾人就分道揚鑣了,程朝這幾日都琢磨著給程期和黃氏一個教訓,但無奈他白日還要上學,散學回來也都是事兒,實在不得空想法子。
這會兒在馬車上放空,卻猛地想到個好主意。
黃氏是商賈之女,她家只是富商,能嫁到侍郎府著實不易,但卻有底氣,雖然三房靠著長房生活,程三叔也每日在外面揮霍,卻沒花長房的一分錢,都是靠的黃氏的嫁妝。
可錢鎖著又不會生錢,三房早晚有沒錢的那天。
正好到了酉時,程朝想著許多天沒有去趙先生那兒了,就改了道去趙府。
趙先生見了他也高興,又有點不高興,
“你這幾天怎的都沒來,可見是我這老頭子不招你待見了!”
他怕著程朝想多,又緊接著輕聲咳嗽一聲:
“你師母都想你了,一天都得問我幾回你什麼時候來。”
程朝無奈,他看是趙先生也想他了,“這幾日學裡忙,升了壬等級,家裡也一堆事。”
趙先生才緩了緩臉色,“四月就府試了,府試不比縣試,難度又高些,你要潛心下來讀書複習。”
程朝笑著和趙先生一起坐在矮几前,將籠子從背後拿出來。
“先生你瞧瞧!”
趙先生愛鳥兒,看見了海東青也是驚訝和欣喜。
“海東青?記得你從前說過一回,你六歲的時候也見過海東青,那時你才不過這桌案高。”
趙先生懷念道,“如今可算是得償所願了,不再遺憾了。”
程朝苦惱:“但這馴服海東青可不容易,沒個十天半個月的都不能親近海東青。”
他又亮晶晶地看著趙先生,“這海東青還沒名兒呢!”
“您儒雅風流,賞臉給我這海東青起個兒脫俗的好名兒唄!”
趙先生哼了一聲:
“這又想起我來了,它生在寧古塔,也是雄健的,又兼有彌補你幼時的心事,就叫阿寧吧。”
程朝歪著頭思考,“那就叫阿寧吧。”
“這是今兒郊外逛廟會買的碧玉珠子,送您了。”
趙先生矜持地點頭,卻將那珠子寶貝似的放在錦盒裡。
程朝失笑,撐著頭感慨,那盒子怕都比珠子貴。
早在縣試之前,趙先生就帶著程朝將四書五經全都複習一遍了,縣試考的就是四書五經的默寫;
但是府試之後卻不同,主要有帖經、策論,詩賦和雜學,經義、墨義這幾種。
帖經就還是默寫,相當於現代的填空題,掩住首尾,中間是要填寫的。
策論就是作文章,相當於現代的命題作文,卻比現代的作文更加有難度;
因為要涉及到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的論述,若是思想偏激一些的讀書人,偶有文章中說了於國於聖上不好的言論,那便是廢了科考一道,再嚴重些,命都保不住。
詩賦顧名思義,就是作詩作賦。
雜學就是雜文,和現代的雜文相似,既可議論,也可敘事。
剩下的經義和墨義都是取自儒家的著作,然後作文章或是解釋的。
趙先生沉吟:
“你帖經不必說,過了縣試就證明你早已熟讀四書五經,詩賦也不必說,你幼年作詩,天賦遠非常人能比;
這策論和雜學卻有些薄弱。”
在程朝縣試後就在祖宅裡頭默寫了試卷的內容,回京之後就叫了奉信送過來給趙先生看。
趙先生髮現他的薄弱之處就是作文章,這也同樣是每個讀書人的不擅長之處。
無他,文章的風格有多情,有辭藻華麗的,那自然有清淡和諧的;作文章不但要引經據典、熟知各種典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