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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著唇，咂著嘴，魏遲乖覺地不招惹他，偷偷看，偷偷樂，偷偷回味。其實，茶葉蛋真的蠻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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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醫院，屋外一片華燈璀璨，城市的流光溢彩下幾乎罕有行人。一輛輛從身前滑過的出租卻個個醒目地亮著&ldo;客滿&rdo;的紅燈。

計程車在寬闊的馬路上一路疾行，嚴儼忍不住再次被車窗外的迷離光影所迷醉。

&ldo;有空和我一起出來看燈吧。&rdo;魏遲說。

嚴儼聞言將視線收回車內，魏遲的目光卻不是向著他的。他半側著臉望向窗外，蒼白的臉色被外頭的輝煌燈火染上一層淡淡的光暈：&ldo;小時候，我爸媽會帶我去外灘看燈。&rdo;

點點霓虹在他身後被疾馳的車速拉成一線漸變螢光。右手無意識地剝著貼在左手背上的膠布，魏遲仰頭靠在椅背上低聲回憶：&ldo;以前過節的時候，外灘都會亮燈的。那時候，走到哪裡都是烏泱泱的人，抬起頭就是滿眼的燈，晃來晃去晃得不行。現在想想，燈有什麼好看的，看來看去就是那幾種，以前卻開心得要死，晚上回去都睡不著。也不知道現在外灘的燈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是以前的老花樣……如果是一樣的，那就沒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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