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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rdo;隨即又覺得這麼說不妥，補充了一句：&ldo;挺漂亮的造型。&rdo;

然後揚聲對徐遙說：&ldo;小徐，做一個狠厲的眼神。&rdo;

徐遙連醞釀一下都不需要，直接一個眼刀飛過來，陳導誇張地&ldo;噯呦&rdo;一聲，頓時喜上眉梢：&ldo;有了有了！&rdo;

&ldo;谷茗殷&rdo;臉上浮起靦腆的笑，期待地看向林兮和，迎著這樣的目光，林兮和不由站起身，煙也放到了一邊，不掩欣賞地笑著：&ldo;很不錯。來跟我對一下戲吧。&rdo;

&ldo;action！&rdo;

谷茗殷端坐在軟塌上，上好紅木做的軟塌又寬又長，將他瘦削的身形平白又添了幾分寂寥意味。他容貌艷麗、神色肅然，手裡端著茶杯一動不動，像是在看著茶杯出神，又像在等什麼人。

突然他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微微繃緊，緩緩抬頭，直視著前方的人，臉色看似平靜無波，只有墨點的瞳仁中反射著光彩。

‐‐&ldo;你果然來了。&rdo;

越皓林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會客廳門口，拾階而上，一步一步走得緩而穩，直到將谷茗殷籠罩進一片陰影裡。

谷茗殷放下茶杯，輕薄的骨瓷碰到厚重的檀木桌時&ldo;咔噠&rdo;一聲脆響，在這空蕩的屋內顯得極為突兀，將二人之間的靜默襯得更加窒息。

&ldo;谷茗殷？&rdo;越皓林的聲音毫無波瀾，但深邃的眼眸中是難以錯認的痛心，還有一絲咬牙切齒的仇恨。

谷茗殷直直地看著越皓林，沒有絲毫閃躲：&ldo;是。&rdo;

&ldo;你殺了鍾前輩和……鍾敏之？&rdo;說到第二個名字時，越皓林的聲音竟然有了一絲虛弱，似乎難以承受這三個字的重量。

谷茗殷一直盯著越皓林，面上一派冷漠，只有在聽見&ldo;谷茗殷&rdo;三字時，眼睫劇烈顫抖了一下，低聲道：&ldo;是。&rdo;

越皓林突然動作迅猛地拔出寶劍，劍尖直朝著谷茗殷的喉嚨送去。

谷茗殷幾乎是同時動作，雙手握住劍鋒，仰著臉不錯目地直直看著越皓林的眼睛，情緒如暗湧般翻滾不止。

明明對方沒有用多大力氣，但對著這樣的一張臉，越皓林卻沒辦法再將劍往前送了，握劍的力氣之大令他的手背上都暴起青筋，深邃的眼睛狠狠瞪著對方，眼白都泛起紅絲，劍尖卻只堪堪停在谷茗殷喉嚨前三寸遠的地方。

谷茗殷似難以置信似痛心疾首，卻偏要做出凌厲的神色高聲質問：&ldo;你真要殺我！&rdo;

只是說到&ldo;我&rdo;時聲音已有些支離破碎，眼尾蜿蜒的丹鳳眼瞪得老大，蒙了一層細碎的淚意。

越皓林握劍的手一顫，不由自主就想將劍撤回來，谷茗殷卻手握劍刃抓得更牢、不肯讓他移動半分。兩人緊握著一把寶劍無聲對峙，彷彿相互拉扯著對方的心臟。

已分不清到底誰要將劍往前送，誰又要將劍往後推，劍鋒上隱隱有了血紅之色。

林兮和一怔，不由鬆手，劍&ldo;咣當&rdo;一聲掉到地上。

&ldo;卡！怎麼了？&rdo;&ldo;你手破了！&rdo;陳導與林兮和的聲音同時響起。

林兮和下意識回頭看向陳導，就聽見身後的谷茗殷說：&ldo;你終究不會殺我。&rdo;

越皓林怔怔回頭，看見谷茗殷明艷的臉上像是煥發了新的生機一般，淺淺地笑著看著他，一滴珍珠狀的眼淚懸在下眼瞼中心的位置，將落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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