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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她這麼開心的事情, 只怕只有這件事了, 衛凌詞也笑了, 揶揄道:&ldo;袁統領可拿棍子趕你出家門了?&rdo;
袁謾羞紅了臉蛋, 撓了撓頭,正經道:&ldo;陛下下旨賜婚,父親接旨後,只說我平安就好,反是我娘,提著劍要去找陛下,被父親攔住了。&rdo;
袁頃名領著禁衛軍,與人交手無數,雖未上過戰場,亦知戰場兇險,能活著回來,亦是萬幸,況且袁謾離家多年,如今能在帝京安定,也是父母最期盼的。
皇帝賜婚,定是袁謾所求,況且女子成婚,有了陛下這個活生生的先例,袁頃名更不敢置喙,抗旨的罪名,可不輕的。兩相擇其輕,他自然滿口應允。
衛凌詞點點頭,未置一語,倒是袁謾喋喋不休,&ldo;其實我和阿素可以在一起,應該感謝你和小陛下,她當時告知我們阿那暄女子的身份,阿素才逃過一劫……還有……&rdo;
&ldo;袁謾,我該回宮了。&rdo;衛凌詞忍不住打斷了袁謾,這個話簍子能將感謝的話說到日落,宮中那位醋罈子約莫著要翻很多次了。
袁謾剛從宮裡過來,見到小皇帝不高興,猜測根源定在此人身上,她忙止住了話題,促狹一笑,&ldo;禮部林大人說,秋日七月二十八,宜嫁娶,臣先恭賀皇后殿下與陛下伉儷情深。&rdo;
音落,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馬車,衛凌詞微微一驚,彎了唇畔,七月是秋初,好像很近了。
回宮後,人自然還在千秋殿,午後天氣有些熱了,旬長清被人逼著午睡,躺在榻上翻來覆去,衛凌詞悄悄進去,就聽到了嘆息聲。
少年老成,她好像日日能聽到旬長清嘆氣,帝王總有無盡的煩惱,今日乾旱,明日洪澇,人似陀螺般跟著在轉,怎會不勞累。
聽到腳步聲的人,忙翻身掀開床前的紗幔,見到白衣如仙的人,垂眸的剎那,雙眸中些許笑意徐徐漾開,隨即又撩下了紗幔,冷冷哼了一聲,翻過身去背對著衛凌詞。
衛凌詞笑了一聲,先道歉:&ldo;對不起,我失信了。&rdo;
&ldo;騙子。&rdo;旬長清不依不饒,翻坐起來,抱著薄毯,質問她:&ldo;說,你見旬亦然說了什麼?&rdo;
興師問罪的架勢冷冽,但看在衛凌詞眼中,多了些可愛,她掀開紗幔,俯身湊近了她,笑道:&ldo;我說了什麼,你應該都知道了,那裡的太醫與伺候的人,沒有原原本本的將話傳過你嗎?那就是他們的失職了,陛下用人不善哦。其二,他人已死了,你吃醋是不是吃多了,太小氣了。&rdo;
被人識破了計謀,旬長清面色微紅,那裡的人見到衛凌詞後,就告訴了二人的談話,無非是旬亦然不死心,想見見這個害他生如死的女人,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話。
午時,就有人傳話過來,旬亦然病逝了。她命人妥善安置,悄悄地葬入了皇陵,算是還了先帝的恩情。
衛凌詞的臉龐近在遲遲,旬長清氣惱地掐了一下,側過身子,&ldo;我又並非小氣之人,見了就見了,我陪你去就是,為何趁我早朝時去,騙子一點都不誠實。&rdo;
&ldo;這句話自相矛盾,既然已經是騙子了,為何還要求誠實,陛下,言不由衷哦,&rdo;衛凌詞輕笑一句,伸手攬住她的腰肢,二人緊緊貼合在一起。
被人突然攬入懷中,驚得旬長清抿住了唇角,看著衛凌詞如水的雙眸,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的身子,&ldo;騙子如果以後誠實了,那就可以不是騙子。&rdo;
衛凌詞笑著將人壓住了,笑得如同明媚的少女,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