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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既至此,皇后果然笑了,道:&ldo;關鍵你的父皇待穀梁一族尤為寬厚,不知他是否同意。&rdo;
穀梁氏乃是太皇太后的母族,而皇帝的父親穀梁信又是穀梁乾的叔父,如此重重血脈之下,皇帝自是看重了穀梁一族,恩寵比之旁人更甚。
旬亦然搖首,自通道:&ldo;他若不同意,聯合群臣勸諫,父皇會考慮的,適時再添些閒言碎語,父皇自會想著削藩,若穀梁乾不同意,派旬翼去徵繳,一舉兩得,坐山觀虎鬥,豈不甚好。&rdo;
他日益發現平南王府的權勢愈發滔天,外邦更是隻知大齊平南王,不知有陛下,長此以往,只怕這一脈的皇位不保。而且旬翼的母親旬祁歡是嫡長公主,比先帝更有繼承皇位的資格。旬祁歡沒有這等想法,難不保旬翼沒有。
皇后扯了扯唇角,笑道:&ldo;如此,你便去安排,與你舅父商量著,著手去辦,務必小心行事。&rdo;
旬亦然點頭應下後,便退了出去。
方才二人對話時,旬亦然恭瑾聆聽,面上對於皇后的話語不發異言,可越是如此越表明他對想娶衛凌詞之心不曾動搖,皇后知曉勸解無用,立時吩咐人去找王七。
王七是邵家的人,但在二十多年她出嫁時,便跟了她,乾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
此次,亦是如此。
任務比之往常更加簡單,殺人,殺一個女子!
王七一身太監服飾,眉眼處一道疤痕,看著面相很是難看,若不笑時倒為尋常,眼下笑著接下任務後,更顯面貌猙獰。
作者有話要說: 師父的第一朵桃花……
發現木有,關係更進一步了,要離開帝京了,去凌雲樂去了。
晚安,麼麼噠!
第10章 離開
旬亦素還是嫁了,從頭至尾都不曾發一言抗拒,母妃哭幹了眼淚,以至突然病倒,在她出嫁之日都不曾出宮相送。
鳳凰臺前辭去帝王,紅衣鳳冠,金釵金鈿,蛾眉遠山黛,唇色朱顏,風情嫵媚,一笑間,更添風情。她回身望了一眼不遠處馬上巾幗不讓鬚眉的袁謾,遙遙一望,一點愁心刻入黛眉,雖看不清面容,但這副容顏早已刻畫在她的心裡。
眼中的人,身形模糊,容顏模糊;可心中人的容色一直都是異常清晰的。
十里紅妝,萬名軍士相送,一去無歸期。
送親結束後,旬長清與衛凌詞的行程在即了,王妃安排了府中守衛相送,但僅僅送至凌雲山腳下,便需歸來,不可上山。
她則將人送出了城。
秋風在湧著,馬車漸漸消失在罕跡無人的古道盡頭,秋日中的落葉與枯木,依舊是死氣沉沉。王妃目送著一行人離開,可她的馬車並未調轉車頭,似是在等人。
半個時辰後,官道上出現了豆粒大的人影,幾息後,人影變大,漸漸地一人一馬出現在視線中,王妃忽而命人將馬車駛入一旁的樹林之中,身後的快馬循著馬蹄印進入了林中。
碧侵古道上再無人影。
林中,地上落葉繁密,腳落在上面便聽到了咯吱的聲音,來人下馬而走,看著眼前的修長的背影,積石如玉的臉頰上漾起了笑意,站姿如松,笑道:&ldo;姑姑,十年未見,您依舊那般貌美,讓瑄兒好生牽掛。&rdo;
來人正是幾日前離京的邊疆王子阿那瑄,平南王妃一身淺黃的衣裙,在枯枝遍佈的林中,身影並不是明顯,本是極清極靜的雙眸在轉身後幽邃而陰冷,她神色不改,看著阿那瑄勾唇笑顏,覺得有些厭惡,&ldo;瑄兒,十年未見,你竟還是這般野心勃勃,為了奉承國主,竟娶了大齊公主,迷惑大齊?&rdo;
阿那瑄踱步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