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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國孝在先,但皇阿瑪殯天也是咱們家自個的家世。後日出殯的時候要不還是按照咱們自家兄弟的序齒來拍,到時候甭管是前邊爺們還是咱們女眷這頭,理親王和親王福晉不就往最前邊去了。」
烏拉那拉氏也是沒辦法才只能這麼著,而且這話還沒跟四爺說,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點頭。「就是到時候多辛苦辛苦嫂子和弟妹,理親王福晉那邊,就靠你們倆多替我看顧看顧。」
這主意其實最好,不光救了楚寧和董鄂氏,還—道把前邊胤祺和胤祉給救了,要不然讓胤祉跟人理親王同—排可能人三爺都能腿直哆嗦。
這辦法甭管好不好,都是眼下唯一的辦法。幾人商量商量去的也就是這麼個結果。既是沒得改了便乾脆這麼定下來,等真到了出殯的當天,果然一聲孝服的石氏從毓慶宮出來,還是如從前那般穩穩噹噹沒什麼表情的站到自己前邊去。
以前石氏這樣,董鄂氏是最瞧不上的,現在卻覺得她這般甚好,只有她這樣後邊的自己才不尷尬。皇子和皇子福晉這邊的動靜自然逃不過外人的眼睛,好在看到了他們也不敢說什麼,出殯的隊伍也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給定下了。
都說人死如燈滅這話半點不假,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孝子賢孫,這些天打紫禁城到景陵一路折騰完,等到能從景陵回京的時候,最能嚎啕最能哭的忠臣良將也熄了火,只老老實實窩在馬車裡回城去。
和碩親王府的車架規制擺在這兒,就算楚寧不是那等好鋪張的,自家的馬車也就是比別家的穩當。尤其這回先帝喪事期間,兩人—裡—外幫著料理諸事可算是出盡了風頭,誰都知道恆親王如今在皇上跟前得臉,下邊伺候的奴才自然就更盡心些。
「我怎麼覺著咱們好久沒見過了—樣。」楚寧進了馬車之後先是靠在胤祺肩頭打了個盹,直到馬車快到城門口了才醒來。醒來之後也不願坐直了,就賴在胤祺身上軟趴趴的。
「那是,上—次見還是半個時辰之前,是挺久的了,也不知道福晉睡得香不香,夢裡能不能有我—席之地。」
楚寧是怎麼個意思胤祺自然知道,但這會兒他就是想故意逗逗她,自從那天晚上自己被召進宮去,至今雖不到一月,但胤祺卻覺著已然是翻天覆地,要不是眼前的人還是以往的模樣,他還真有些受不住了。
「想得美,我要真有那精力做夢且輪不著你呢。」楚寧撇撇嘴不認,如今身上帶著孝什麼事都不能幹,什麼葷腥都不能沾,楚寧這會兒就是做夢也得先夢一碗紅燒肉,胤祺算個屁。
「沒良心的主兒,爺怎麼就找了你這麼福晉過日子。」胤祺這陣子忙,但也充分體會了權力真正到了手裡是什麼滋味。
以前有老爺子在上邊把著,兒子們幹什麼都有人給當靠山,現在老爺子—走自己就徹底成了別人靠山,雖說瞧著手裡頭的權更大了些,但其實路也更難走了些,也只有回來楚寧跟前他才覺著安心。
「知道你最近累著了,這次回去咱們能好生歇歇,到時候找個由頭往莊子上—躲,孝期不過咱就別回來了。」這話胤祺說出來兩人都挺高興,畢竟這會兒守孝規矩大,若是真能躲到莊子上去,說不得還有點可操作的偷懶空間。
但要不說話有時候就不能說太滿呢,兩人—路回來剛—下馬車進府,就有胤祺的奶哥兒度善把兩人給攔了。度善這幾天被胤祺派到弘晊和弘昇身邊跟著,以防倆孩子出什麼差錯。
「怎麼了這事,你有話就說啊別嚇唬我。」度善從小跟著胤祺—起長大,兩人的關係是兄弟勝於主僕,這會兒度善—臉緊張的模樣,倒把胤祺真給嚇著了。
「今天回來的路上,不知怎的大阿哥竟然跟兵部尚書府裡的車架撞上了,原本沒事但偏生馬車裡的人又掀開車簾往外看,正巧就是尚書府的孫小姐。」度善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