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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俞樾沒有絲毫生氣，好脾氣的順著楚歡的話重新問了一遍，「齊以彤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確實認識，但是不熟，我不認為她很瞭解我。」

世界上竟然會有能夠容忍她這麼小肚雞腸的人，俞樾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還敢說不熟，她都告訴我了。」楚歡哼哼唧唧，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沒那麼生氣了，她只要把堵著的話說出來就不會再有那麼大的脾氣，但心還是有想問俞樾的地方，「我才知道原來你高中的時候，和現在是兩種性格的人。」

難怪俞樾可以把跑車開的那麼的酷炫，看樣子她也是有年少輕狂時候的。

俞樾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眉眼竟然柔和了起來：「確實不一樣。」

「你還好意思承認！只要你願意告訴我你是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的，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生氣了。」楚歡其實很怕俞樾會說，她是因為心中的那位白月光改變的。

但是憋著更難受，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她看向俞樾手上的那枚尾戒，越看就越不舒坦。自由？自由個屁，楚歡還真就不信了，那位白月光究竟是有多麼的優秀，才能讓俞樾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你是真想知道嗎？」俞樾臉上笑著的表情居然收了起來，看起來比平常嚴肅幾分，顯然是很認真對待這個問題。

楚歡又酸了，一提到這種事情，和那個人相關的，她才會變得這麼嚴謹。

但楚歡還是不甘示弱，強打著精神說：「當然。」

「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俞樾頓了頓，定定地看著楚歡傲嬌的小模樣，怎麼看怎麼喜歡，自己當然要嚴肅一些，也許這就是她第一次向楚歡坦露心聲的時候，俞樾不想讓楚歡覺得自己是在開玩笑。

楚歡點頭：「你問就是了。」

「你是不是喜歡那種成熟穩重的人？」俞樾的心裡熱烘烘的，不管楚歡怎麼對她發脾氣她都不會生氣，一想到自己多年盼望即將成真，她便覺得世界美妙，空氣裡都全都是甜味。

「你問這個幹什麼？」楚歡都已經做好迎戰準備了，冷不丁卻聽到這麼簡單的問題，就好像被一團棉花輕飄飄砸了下，差點沒把「就這」兩個字印在臉上，「和這個又有什麼關係？」

「很重要的關係，」俞樾靠近了楚歡，她比楚歡高一些，修長的影子便罩上來，楚歡的心跳開始不規律了，沒動，但眼神垂下去，氣勢上又輸了一大截。她看見越過門檻的兩道影子交疊到一起，才驚覺安全距離早就被破除。

什麼爛桃花？什麼問題？什麼生不生氣？楚歡腦子裡稀里糊塗轉了兩秒鐘，想起來了，對對對，現在是自己在對俞樾問問題，被反客為主了。

她聽見俞樾又說，「只有你回答完，我才知道我該不該回答你。」

「是，是又怎麼樣，你從哪裡知道的？」楚歡實在不想承認這樣的話是自己說的，當時還太小，大約是在某次新年聚餐中，在大人們的調侃以後要個什麼樣的人中，她那還沒長大的心性讓她一個拍桌，大聲宣佈：

「我一定要找一個成熟穩重，能夠長長久久包容我的！我讓她往東，她絕對不往西，我要她去村頭攆雞，那她就不準去村尾捉狗！」

真是好有志氣啊楚小歡！

後來這段話不知道被趙鬧鬧嘲笑過多少回，說她好幼稚。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肯定是老太太告訴俞樾的，為什麼要把自己年少的糗事都和人講一遍，她不要面子的呀？

她忽然感覺到俞樾看自己的眼神變了。那黑眸裡突然升溫，熱烈地連低著頭的她都能感受到，想退後一步，卻挪不動步子。

「看什麼？你別老這麼看著我，你離我遠一點。」俞樾的話遲遲不出口，楚歡憋不住了，再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