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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太太嗔怪道,「孩子們自然寫得好,莫非你還當我哄你不成?」
謝之華笑了笑,說道,「在老太太眼裡,兒孫們甚麼都是好的。」
屋裡的氣氛其樂融融,謝寶扇和謝寶瓶坐在一旁聽謝之華向高老太太說起府裡祭祖的事,閒談之間,謝之華提及明年梅家外甥女入京參選的事,高老太太搖頭說道,「我這個女婿,已經有了這潑天的富貴還不知足,何苦把好好兒的孩子往宮裡送呢。」
謝寶扇和謝寶瓶對視一眼,不知該不該退出去,謝之華對她倆擺擺手,說道,「你們留下來聽聽也無妨。」
二人又坐回去,默默的聽著高老太太說起姑父梅品舟,高老太太似是對這個女婿很不滿,她道,「親生的女兒怎麼捨得呢,即便要博前程也不是這個法子。」
梅家的事,謝之華不便多言,倒是老太太的話,勾起了他的一段心事,想起甘家,他不免有些焦躁,但凡甘義人品正派,縱然他家門第不如謝家,這門親事他也會應下,可這甘義身上沒有絲毫可取之處,要是讓女兒嫁過去,豈不是把她逼入火坑。
想到這裡,謝之華看了謝寶扇一眼,謝寶扇不明所以的回望他,又沖他甜甜一笑,謝之華越發心煩意亂。
謝之華沉默了片刻,說道,「外甥女兒的名字已經報上去了,再要改也不能。」
高老太太嘆了一口報,說道,「我又能如何呢,就是可憐了我那女兒和外孫女兒。」
她說了兩句,就閉嘴不言,謝之華在高老太太院裡留了半日,外頭有人來請,自帶著下人去了,只留謝寶扇姊妹二人陪同高老太太。
一眨眼,便到了除夕,此前族裡大大小小的祭祀一連舉辦了七日,府裡自打進入臘月,每日人來人往,沒有一日空閒,嚴氏和小嚴氏忙得腳不沾地,又要忙親戚們的人情往來,又要清點一年的帳本,更不提府裡的各項庶務,起先謝寶扇還能在高老太太院裡抄經書躲清閒,到最後她也被派了差事。
謝寶扇專管府裡除塵掃舊,並登記造冊各房需要添置的東西,這差事倒也不難,只是極為繁瑣,常常要和各房的婆子媳婦打交道,這些婆子媳婦多是幾代的家生子,彼此沾親帶故,自以為謝寶扇面嫩心軟,想趁機渾水摸魚,謝寶扇心裡明鏡似的,豈會讓她們得逞?這一來二去,難免就落了許多埋怨。
除夕這日,信國公府上上下下一片歡欣,過了子夜,信國公謝之華偕同夫人嚴氏進宮面聖,正月裡,各府大大小小的宴會不斷,謝家姊妹四人輪流陪著嚴氏赴宴,其中就數謝寶扇最多,這也是因她年齡漸大,該相看人家了。
前幾日,安定侯府的二姑娘溫秋茗下了帖子,她二月十八出閣,特地約了往日那些手帕交在她婚前小聚,謝寶扇和謝寶鏡都接了帖子,到了這日,她姊妹二人總算能松泛一日,安安心心的去赴約。
到了溫家,謝寶扇和謝寶鏡來得最早,溫秋茗帶著她倆回到自己的院子,早有個身穿青綃絲對襟襖兒的青年女子等著她們,溫秋茗對她倆說道,「這是我姑姑,今日人多,我請了她來招待你們。」
那女子長相溫婉,大約二三十歲,想必就是溫家那位曾在宮中做女官的姑姑。
謝寶扇和謝寶鏡一同向她行禮,溫姑姑還禮,笑著說道,「莫要拘束,年節四處走動,想必你們這些姑娘早就累了,就把這裡當自家,只管隨意一些。」
說著,她引著姑娘們入內,屋裡熱風撲面,謝寶扇和謝寶鏡脫下外衣,不時,有丫鬟們奉上熱茶點心,溫姑姑體貼周到,說話詼諧有趣,她雖和她們相隔十幾歲,但不到半日,幾人就無話不談。
閒談半日,有丫頭來回話,說是楊翰林家的兩位姑娘來了,溫秋茗和謝家姊妹二人打了一聲招呼,便出去接人,屋裡只剩下溫姑姑和謝家姐妹,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