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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就見張姐回過頭來，看她一眼，「林晏晏，麻煩你，給我擦一下辦公桌，然後再去帝國之路做講解，謝謝。」

林晏晏愣了一下，才點頭，說：「好的，馬上。」

待張姐走了，她聳聳肩，轉身就去找抹布，找到張姐的工位，認真地擦了起來。

百無聊賴間，她看見張姐貼在電腦邊的一張便利貼，上頭草草寫著，「追風趕月莫停留，平荒盡處是春山。」

見到這句詩，她心中微微湧起的不適感又被壓了下去。

初出茅廬的小姑娘，正在用自己的聰慧，在慢慢平衡校園與社會的不同。

中午吃飯的時候，肖意垂頭喪氣地朝林晏晏走來，身後跟著個低著頭走路的小尾巴，段琴琴。

趁著小娃娃看不到，肖意直朝林晏晏做哭臉，又是搖頭，又是癟嘴，就差沒有直接說，「我太難了。」

張姐一回來，肖意就如同孫猴子遇上五指山，意氣風發全無。

林晏晏向來敢說，也不太顧忌，直接就問：「怎麼，不讓你拆禮包了啊？」

肖意苦笑，「讓拆，不過附贈了一個大禮包。」說著，就悄悄指了指身後的段琴琴，小聲嘀咕，「不好帶。」

說完立刻變臉，笑眯眯對著段琴琴問：「琴琴想吃什麼？哥哥給你買。」

段琴琴一直低著頭，不做聲。聽了他的話，忽然抬起頭看肖意一眼，她的眼睛很大，眸光也很深。然而，這樣的一雙眼睛放在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身上，總有些說不清的違和。

對上這雙過分成熟的眼睛，林晏晏終於反應過來，段琴琴身上到底缺了什麼了，大概就是缺了童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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