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拈花(4)(第1/2 頁)
我以為,要過個幾十年才會見到小尾,
誰知,五年之後,我又見到了她。
那獵戶起初對小尾確實很好,新婚之時,也是如膠似漆。
小尾也在努力著,去學著凡間妻子的樣子陪著獵戶過日子。
可三年之後,獵戶便話裡話外的,想讓小尾生孩子。
雖然精靈在凡間成婚生子不是什麼稀奇事,可是那也是講究機緣的。
而且小尾並不想生孩子,
她聽過隔壁鄰居家生孩子時的聲音,那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透過窗戶傳到了小尾耳朵裡,
小尾聽著害怕。
可獵戶卻說:生孩子罷了,哪個女人不得如此?
後來,鄰居的第二個孩子,第三個孩子都出生了,小尾家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獵戶有些著急。
給小尾帶了很多黑漆漆的苦藥,盯著小尾喝下去,
可還是沒什麼訊息。
漸漸的,獵戶有些不耐煩了。
不再對小尾和顏悅色,甚至很不耐煩,
有時下午打獵歸來,小尾忙著家中雜務顧不上給獵戶端上熱乎的飯菜,便能指著小尾的鼻子呵斥許久。
原本相處的還算融洽的鄰居們,見了小尾都有些嫌棄,甚至是隔壁那個曾因難產差點性命不保,還是小尾不懼什麼 “產婦血腥,碰之及災”那樣的話去悉心照顧的女子,都會遠遠的抱著孩子站在那裡,唾上一句:
“不下蛋的母雞。”
小尾很委屈,便告訴了很晚才歸家的獵戶。
獵戶吃著酒菜滿臉不在乎:
“本來就是,你不就說不下蛋的母雞,還有臉怪別人說,我娶你回來有什麼用?”
小尾問他:
“你娶了我,便是為了生孩子嗎?”
獵戶醉醺醺的:
“不然呢?把你供起來?”
直到有一次,小尾因為忙著給獵戶縫補衣裳,忘記給獵戶溫酒,獵戶急了眼,一巴掌落到了小尾的臉上,
在小尾的不可置信裡,獵戶梗著脖子理所當然的叫罵:
“打得就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害我丟盡了臉面 。”
小尾便走了,
遠遠的離開了那裡。
獵戶的力氣奇大,小尾自成親之後,為了不引人注意,便專心在家做個合格的妻子,再沒有對月修煉過,靈力自是沒有長進。
可逃離的本事,還是有的。
小尾坐在我身邊,沉默了很久,最後,我聽見她說:
“小草,人心怎麼能變得那麼快呢?”
濃情蜜意是他,體貼入微是他,冷漠疏離是他,譏諷嘲笑還是他。
不過短短五年的時間,便將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
小尾這一次,沒有再急著出發。
我看著那個曾經活潑歡快的小尾變得沉默寡言,唯獨在督促我修煉時一樣的上心,她說:
“若我那時靈力再強些,便不會落荒而逃了,小草,你不要學我,你要好好修煉,不要遇上這樣的人,也不要經歷我走過的路。”
小尾留了很久,每夜都在修煉。
直到有一日,小尾說要回去報仇,不能白白捱了這巴掌。
可是剛走沒月餘,小尾便回來了。
我問她:可報仇了。
小尾愣了愣:算是吧。
獵戶在小尾走後的半年時間裡,又娶了一個妻子。
小尾隱身回去的時候,看到獵戶陪著那個妻子在曬太陽。
獵戶給妻子一片一片的剝橘子,在一片一片的送進妻子的嘴裡,這樣的場面,小尾也經歷過。
不一樣的是,獵戶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