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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坐席靠得很近,子螭在榻上挪動一下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我轉頭,他的臉正湊向這邊看著我,墨目含笑。
我並不答話,只問:&ldo;南海龍君怎會在此?&rdo;
&ldo;嗯?&rdo;子螭眉梢微挑,微笑:&ldo;弁羽麼?前任南海龍君彌留時,曾託我教習弁羽。他許久前就說要來人間遊歷,故而今日順道帶來。&rdo;
原來這二人是師徒。
我睨著他,又瞟向龍君,心想上樑不正下樑歪,果然是至理名言。前任南海龍君竟將獨子託給了子螭,虧得天庭史冊裡還說他有知人之賢。
不過看看那邊龍君的神情,我心中突然精神倍增。他雖是少年模樣,卻也活了一萬幾千歲,我可沒傻到拿他當真正的少年來看。但凡子螭同我湊近一些,龍君那邊的目光就刺得像妒婦一般,讓我覺得著實有趣。
天庭裡男神仙們之間的軼事也不少,對於這些,我還是很通達的。
我拿過茶盞,輕抿一口:&ldo;北海王之事至今也不過十幾年,你這般聲勢,不怕給人認出?&rdo;
子螭不以為意一笑,並未回答,卻眸光流轉:&ldo;擷英莫非擔心本神君有難?&rdo;
我心底嗤一聲,扭過頭去。
這時,只聽一陣腳步聲響起,管事引著幾人前來,俱是上座的賓客。
&ldo;我等久仰公臺,今日得公臺相邀,幸甚!&rdo;他們向子螭舉盞敬道。
子螭坐起,含笑拿起案上酒盞,道:&ldo;某身體不適,未親自招待諸公,實在慚愧。&rdo;
是懶吧。我腹誹。
眾人望著子螭,皆頷首而笑。
一人看看我,帶著醉意笑道:&ldo;原來白公子認得胡公,怎不早說?教我等空對這斛珠居猜測許久。&rdo;
我正要開口,子螭卻微笑著出聲道:&ldo;公臺錯怪了白公子。某與白公子乃是舊交,卻失散多年,不知彼此所在。故而兩家食肆開在同處,竟不知原是熟人。&rdo;說著,子螭目光將我一瞥,唇漾淺笑:&ldo;某也是這幾日來到才知公子下落,故而今日設宴,一為款待瓊州諸公,二為與白公子再聚首。&rdo;
這話從他嘴裡出來,竟有些曖昧的意味,我不禁皺眉。
&ldo;原來如此。&rdo;眾人皆頷首稱道,微微交換目光,再看向我和子螭時,似多了些心照不宣。
&ldo;諸公誤會,&rdo;我忙澄清道:&ldo;白某……&rdo;
&ldo;白公子不必謙虛。&rdo;有人笑道:&ldo;常言蘭蕙為友,二位公臺皆天人之姿,卻是應了此言。&rdo;
一時間,笑語聲聲。
我瞪起眼睛。看看子螭那沒心沒肺地笑容,再看看對座,果然,南海龍君正冷著臉,目光如刃。
賓客接連來了幾撥,好不容易得清靜,一隻精美的魚形米糕忽而被夾到我面前的盤上。
&ldo;來,嘗嘗我這店裡的小食。&rdo;子螭溫和地說。
我碰也不碰。
&ldo;你何意?&rdo;我冷冷問道。
&ldo;嗯?&rdo;子螭抬眼看看我,面色不改,目光無辜:&ldo;什麼何意。你我莫非不是再聚首?你難道不是今日才知曉這斛珠居是我的?&rdo;
我氣極反笑。
要玩麼?我倒不介意,反正惱的是對面那個龍君小兒,他憋死了才好。
我拿起牙箸,夾起那米糕,放入口中輕輕咬下一小口。香甜味道頓時溢滿舌間,似糖似酒,滑糯可口。似乎是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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