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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顏學慶開好了藥方,肖夫人親自將他送出門去。沒了外人,肖夫人再懶去理會肖太常,一轉身去了後院。
後頭的婆子忍不住相勸:“夫人,夫人這又是何必呢!老爺正在病中,夫人不如……”
肖夫人扭頭嗤笑一聲:“趙媽媽,他既不喜我,我又何必上趕著往他身邊湊。他不是有個得用的丫頭,就是叫藏畫的那個,我這就抬了她做姨娘,讓她好生伺候著老爺不就行了。”她都一把年紀,且有兒有女,還有什麼想不開的。
不過,想起她那雙兒女,肖夫人罕見地皺了皺眉。女兒今年一十五歲卻還沒有定好人家,兒子又是個不著調的。
她嘆了口氣,轉頭對趙媽媽道:“你去大爺的院子瞧瞧,看看那個孽障酒醒了沒有。”
肖白鶴倒是早就醒了酒,可昨天喝的實在太多,現在還頭疼胃疼,頭重腳輕,只能在床上躺著,一邊哼唧一邊罵娘。當然,罵的是裴天舒的娘。
關於昨天他是怎麼回來的,他雖然記得不太清楚,但約莫著應該不會是自己騎馬回來的。這事兒他也不好意思問,只能使勁地伺候裴天舒的祖宗,過過嘴癮。
他媳婦劉氏去他娘房裡請安迴轉,沒好氣地說:“爹病了,你還不快點兒起來。”
“什麼病啊?”肖白鶴心想著老頭子昨天罵他的時候,還是中氣十足的,怎麼說病就病了!他沒太當回事。
劉氏說:“不知呢,我去娘那兒的時候,娘去了前院。”
肖白鶴一聽坐了起來,怒道:“你就不會去前院看看。”
劉氏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心想:還不是你的錯,憑什麼你辦了丟人的事情,要我去你爹面前聽罵!
肖白鶴這兒也顧不上自己難受了,搖搖晃晃地去了前院瞧他爹。
肖太常一見他,氣不打一處來,呵斥一聲:“孽障。”
可見肖太常和肖夫人真是親兩口子,連罵兒子都是同一個調調。
肖白鶴瞧見他爹的豬頭臉了,驚訝地張大了嘴問:“爹,你這是怎麼了?”
“你氣的。”肖太常一個枕頭丟了過去。
他要是真有那本事,往後他看誰不順眼就可勁地氣誰去。肖白鶴接了枕頭,沒敢將心裡話說出來,低頭聆聽他爹的教誨。
肖太常這會兒還真沒空教訓他,吼了一聲:“去準備筆墨紙硯。”
“爹,你老都生病了,沒事兒還寫什麼字啊!”
“滾蛋,老子寫奏摺。”
肖太常在奏摺裡首先申明瞭自己對皇帝的滔滔敬仰,然後闡述了自己的慘狀,緊接著又說了今日無故曠工的愧疚,最後才鄭重地提了請假的事情,並且表示他會讓人將公務送到府中辦理,絕對不會影響皇帝交代的工作,末了再一次申明他對皇帝的愛,藉以證明自己真的是迫不得已,請皇帝看在他為官勤懇的份上,一定相信他是真的病了,不是裝的。
這封請假條,不對,這封奏摺的中心思想其實就是:老闆,我病了,我要請個小長假,看在我生病也不忘工作的份上,千萬別扣我工資,也千萬別找人頂替了我。此致還有敬禮。
肖太常將奏摺封好,差了心腹送給太常卿柳平,讓他代為呈交。
辦妥了這個,肖太常就窩在家裡養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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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學慶辦妥了裴天舒交代的事情,也沒敢指使自己人上門報信,在城中逛了一圈,給一個小乞丐的娘治了傷風,又給他抓了把甘草,打發他去建信侯府找裴三爺領賞。
小乞丐很快就到了建信侯府,信誓旦旦地說他是來找裴三爺領賞的。
大門上的人瞧他說的那麼肯定,也不敢怠慢,趕緊去了風嘯院回稟。
此時,楚氏正領著幾個丫頭在左廂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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