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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悲。他們這樣的家庭,愛什麼的不過是在人前做做樣子,但是理智這種東西千萬不能少。今天的事她還能接受,以後要是發生什麼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她可就不能放任了。
裴母摸著手上的白玉鐲子,像是有什麼打算,眼睛微微眯起。
裴祈炎見簡素平靜下來了,將她面前的果汁端起來遞給她。簡素順勢接過,小口小口的喝著,身上的起伏也漸漸小了下去。裴祈炎看著她,視線微微一轉,裴母這時才把注意從他們倆身上轉移,所以眼睛裡探究的意味並沒有完全收起。裴祈炎不是傻子,相處了這麼多年,他母親心裡想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她看來,他今天的舉動有些太外放了。
無論做什麼都不能毀掉裴家的聲譽。
裴祈炎記得,這是他剛進這個家門時,她對他說的話。想當初他說要娶簡素時,要不是看在他身帶殘疾,自己的母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鬆口的。
按照她的標準,他們裴家的媳婦應該門庭清白,賢良淑德,在圈子裡該是人人爭搶的好媳婦人選。只不過他不能說話,所以這個標準只能打個折扣了。
家族名聲嗎?裴祈炎垂下眼。裴家的名聲會毀在誰手裡,現在又有誰會知道呢?
喝完果汁,簡素將杯子放回桌子。裴祈炎遞上紙巾,簡素接過後擦了擦嘴,搖搖頭,示意她已經沒事了。
結婚這麼長時間來,她和裴祈炎已經建立起某種默契。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讓對方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
晚上回去,簡素捧著畫,一遍一遍不知道看了多久。裴祈炎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所以沒怎麼幹預,陪在她身邊,任憑她在那睹物思人。
看了大約一個半小時,簡素才將畫放下。
“裴祈炎,我沒跟你說過我媽媽的事吧?”
裴祈炎點了點頭,簡素側頭看向他,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
“我七八歲的時候,簡斯洛和她媽媽來我家,然後我媽媽就不見了。”說這句話的時候,簡素聲音有些哽咽。裴祈炎知道她現在想要釋放自己,所以沒有做出什麼行動,安靜的在那傾聽。
簡素深吸了一口氣,調理了一下氣息後繼續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不適應,偷偷跑出去找我媽。結果在外面迷了路回不來。要不是好心人把我送到了警察局,我差點就被拐賣了。”
說起過往的潦倒事蹟,簡素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自嘲:“那次我回家,我爸非但沒安慰我,反而狠狠地罵了我一頓,還抽了我一耳光。當時的感覺我到現在都沒忘,火辣辣的,疼的要命”
裴祈炎聽了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簡素說著吸了吸鼻子:“那時候我有一個很可笑的想法,就是我不是我爸爸親生的,要不,他為什麼突然間對我那麼冷淡,轉而間把所有的愛都分給我那個妹妹了?我和她都是他的孩子,為什麼要那麼厚此薄彼?”
裴祈炎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緊緊握住了一樣,又悶又疼。他很想開口安慰她,可嘴巴張合了半天,連個字都憋不出來。因此,對自己現在的狀況,裴祈炎感到十分無力。
以前他只當她父親是偏心,沒想到這哪是偏心,根本就是狼心狗肺。就算不是親生的,在自己身邊待了那麼多年也該是有感情的,哪裡捨得這麼虐待。
裴祈炎眼前彷彿浮現出她過去的場景。小小的身子縮在角落裡,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卻只能靜靜地做個旁觀者。這樣的她,跟剛進裴家的他,心境或許是一樣的。
明明該是屬於自己的,卻偏偏只能看別人享受天倫之樂。這種冷,直戳心底。
千言萬語化作手中的動作,裴祈炎笨拙的拍了拍她的被,算作安慰。
簡素晃了晃頭,現在身邊多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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