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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四毛的口,江弛予又得知了一些當年的細節,原來那個時候的情況,遠比鬱鐸口中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艱難許多。
他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看著 b 市車水馬龍的街頭,突然好想見見鬱鐸。
於是他翻出手機,給鬱鐸發了條資訊:【哥。】
鬱鐸回復了兩個字,言簡意賅:【怎麼?】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不適合用在簡訊裡聊,於是江弛予說:【沒什麼。】隨後,他又補上一句:【就是想你了。】
鬱鐸大概是在忙,這次他過了許久才回:【撒嬌精。】
和四毛分別後,江弛予直接開車回了家,他剛來到家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發現,家裡好像有人。
江弛予瞬間警惕了起來,眼下正逢多事之秋,楊幼筠的兄弟們狗急跳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類似上門搶公章入戶銷毀證據檔案的事來。
畢竟經驗告訴他,高階的商戰,往往只需要採用最樸素的手法。
江弛予暫時按兵不動,在門外安靜地觀察了一會兒,確定家裡確實有動靜後,他打電話聯絡了物業經理。
很快,保安隊長就帶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上來,一行人在門外簡單地制定了一個行動方案後,江弛予一聲令下,彪形大漢牟足了勁頭破門而入。
「嘭」 得一聲巨響,防盜門重重的地撞向門後的衣櫃,一群黑衣猛男從天而降,一窩蜂湧進了客廳。
鬱鐸端著茶杯的手一顫,杯底裡的茶水一滴不漏地灑在了江弛予家的沙發上。趙助理正彎著腰在茶几前泡茶,面對這樣的場面,萬年不變的棺材板臉上也有了點震驚。
眼看剛才還在自己的腦海里作威作福的人,這會兒正安然地坐在自家的沙發上,江弛予瞬間有些迷茫。他還沒來得及從 「進屋捉賊」 的情緒中轉化過來,一口氣卡在半道不上不下,臉上還帶著濃重的煞氣。
保安隊長也察覺到了些許不對,他小聲問身邊的江弛予:「江總,確定是這個人嗎?」
「不是。」 江弛予緩了過來,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不理會鬱鐸眼裡促狹的笑意,對隊長說:「誤會了,不好意思麻煩你們白跑一趟。」
接下來時間裡,江弛予送走了保安隊長,趙助理也因為背信棄義,被老闆無情地轟出了家門。
眾人都離開後,鬱鐸依舊坐在沙發上,調侃江弛予:「你這齣場方式…」 他想了想,說:「還挺別致。」
江弛予正好從房間裡去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出來,回到沙發上坐下,牽過鬱鐸的手,對著光仔細觀察了起來。
「燙著了沒?」 江弛予問。
鬱鐸說:「沒事,水是溫的。」
「眼睛怎麼樣?」 江弛予又問,目光向上移動。鬱鐸眼睛康復的訊息他已經從每天雷打不動的那通電話裡得知了,不過還沒有機會親眼確認過。
「完全好了。」 鬱鐸眨了眨眼:「你看看?」
他抬頭看向鬱鐸,閒著的另一隻手輕輕觸了觸他的眼眶,鬱鐸的眼睛已經恢復如初,看不出絲毫受過傷的痕跡。
確定了人沒事,江弛予一把將鬱鐸的手甩開,開始秋後算帳:「怎麼來了也沒和我說一聲。」
鬱鐸有些心虛,他這次確實是瞞著江弛予悄摸著來的,但也沒有打算要突然出現在人家家裡。來之前,他事先知會了楊幼筠,她倒好,嘴上說著一定保密,半個字都不會透露出去,結果一下飛機,就讓趙住直接將他送到了江弛予的老巢。
而鬱鐸今天來 b 市,其實是有目的,這話還得從上個星期說起。
上週他大病痊癒,應邀參加了一位朋友的生日會。這位朋友姓周,也是一家房企的老闆,宴會上,周總當眾向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