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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瀟雖然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姿態也放鬆，但剛才林芊薇的話她都盡收耳中。

季雲瀟回答道：&ldo;沒猜錯的話是幼兒園園長?&rdo;

&ldo;嗯，為了讓悠然能安心上學，我投資了一家幼兒園，可沒想到那孩子去了沒幾天就再也不肯去了。&rdo;林芊薇拿出一塊兒牛軋糖，看著上面的紋路道：&ldo;剛才園長又來問了問悠然的情況。&rdo;

她問季雲瀟：&ldo;怎麼才能讓悠然去讀幼兒園呢?&rdo;

季雲瀟反問：&ldo;你知道悠然為什麼不願意去幼兒園嗎?&rdo;

林芊薇：&ldo;為什麼?&rdo;

林悠然長得好看，幼兒園裡的小朋友都挺喜歡她的，再加上有林芊薇的投資，老師和其它職工也不敢怠慢她，所以應該不是外部原因。

季雲瀟告訴她：&ldo;因為你外甥女覺得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很幼稚。&rdo;

林芊薇：&ldo;……&rdo;

季雲瀟說：&ldo;和你挺像的不是嗎?&rdo;

林芊薇：&ldo;?&rdo;

曾經芊芊也是上了一陣子幼兒園之後就不肯去了，後來還是因為有她的陪伴，芊芊才重新提起去幼兒園的興趣。

林芊薇冷漠道：&ldo;我確實沒在幼兒園呆太久，因為幼兒園裡的東西我都學會了，就直接去讀了一年級。&rdo;

季雲瀟聽到她的話，忽然有點黯然神傷。

她再一次意識到，在這個世界裡，芊芊的成長軌跡已經完全不同了。

但這並不代表芊芊完全失去了從前的記憶。

昨天的夢話就是證明。

季雲瀟狀似無意地問起：&ldo;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做牛軋糖和椰脆奶酥嗎?&rdo;

&ldo;不知道，&rdo;林芊薇抱著手臂，冷冰冰道：&ldo;別跟我賣關子，快點說答案。&rdo;

季雲瀟笑了下，慢慢告訴她：&ldo;因為昨天你在夢裡說，媽媽，我想吃你做的牛軋糖和椰脆奶酥。&rdo;

說完，季雲瀟就直勾勾地盯著林芊薇看，試圖喚醒她記憶深處藏著的往事。

可林芊薇和她對視，那張欺霜賽雪的小臉上卻漸漸浮現出了薄怒。

林芊薇把手裡的椰脆奶酥放下，不肯再吃了，她還用紙巾擦了擦手，然後過來攥住季雲瀟的襯衫衣領，質問道：&ldo;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想玩刺激的?但也不至於這麼重口吧?&rdo;

季雲瀟略懵：&ldo;啊?&rdo;

林芊薇放開手，板起漂亮的臉怒視她：&ldo;還是說，你就是單純想佔我便宜?&rdo;

季雲瀟這次是真的沒反應過來：&ldo;什麼佔便宜?&rdo;

&ldo;季雲瀟你裝什麼傻!&rdo;林芊薇耳根處隱隱發燙，她冷聲道：&ldo;你剛才說，我在夢裡講，媽媽，我想吃你做的牛軋糖和椰脆奶酥，然後你就給我做了牛軋糖和椰脆奶酥……這還不是佔我便宜嗎?&rdo;

季雲瀟笑出了聲。

她確實沒想到這一點。

&ldo;不許笑，&rdo;林芊薇狠狠地瞪著她，又道：&ldo;而且我媽她從來就沒給我做過什麼牛軋糖和椰脆奶酥，我怎麼可能說這種夢話?你是不是胡亂編的?&rdo;

季雲瀟連忙道：&ldo;不是，我沒編，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媽?&rdo;

季雲瀟剛才一直在想，當年那架失事的飛機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