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有所屬(第1/2 頁)
李稷閉上眼睛,壓著身下一團軟香,暗暗吸了幾口氣。
步霽得了救命稻草,順著這跟草就要往上爬,稍微挪了挪身子,低聲勸道。
“皇上去吧,我就在宮裡等著您。”
她輕輕挑眉,眼下一抹奸詐,至於她是在哪個宮裡等著,可沒說是乾清宮。
等李稷回來,她要是能老老實實躺在龍床上,那才見了鬼了。
“朕去去就回。”
李稷平日當之無愧的正人君子,登基兩年半,每隔半月翻牌一次,不像是慾望多重難以自抑的。
今兒也不知怎地,一看見她,就忘了還有今科狀元郎覲見這樁正事。
步霽一人躺在龍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蜷縮著身子鑽進被子裡,穿好下身的衣物,一手掀開被子一手去撿地上的宮裝。
“主兒!”
是黎兒的聲音。
一抹淡粉色從屏風後閃過,快步走到龍床旁,攙扶起撿衣裳的步霽,替她重新梳妝更衣。
“皇上怎麼走了?”
“走了才好。”
“主兒怎麼這麼說,這不是您入宮前就盼著的事嗎?”
盼著跟皇帝白日宣淫?
這副身子的主人從前也不是什麼心術太正的貴女吧。
步霽掃視黎兒一眼,不做理會,而是催促她快些替自己梳妝。
“不插簪子了,梳起來就行。”
她讓黎兒替自己拿著珠玉簪花和純銀步搖,自個大步流星朝著殿外走出去。
正殿門口是象牙玉石的臺階,十幾階下是又是一片空地,挪有幾個大水缸裝有蓮花。
東西兩側各有一蜿蜒曲折的連廊,上有九脊頂屋簷遮蓋,雕龍畫壁。
步霽從側殿出,抄近路走上東側連廊,腳下步伐穩健,黎兒追在她身後,手裡包著東西,比不上她的腳力,攆得有些費勁,嘴裡嘟囔著。
“主兒等等我,等等我。”
西側連廊有兩男子並行,其中一人年方二十又五,身材頎長,眉宇間透出一股堅毅,氣宇不凡。
男子頭頂烏紗帽,身著紅色錦袍,配鑲玉腰帶,朝靴繡有云紋,金線勾勒,餘光瞥見另一側連廊上一前一後兩身影,停下腳步。
一旁的禮部尚書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人影早已消失只剩下空空的連廊,問道。
“公明賢侄,駐足看什麼?”
“伯父,我方才似乎看到了一位故人。”
梁行看著東連廊若有所思,人影不見,也不願挪眼他處。
也許是她,也許不是。
一別三年,久思早已成疾,他怕是又犯了眼疾,把相似的身影認成了她。
“故人也無妨,日後你在京中當差,定會再見。”
“先去見皇上要緊。”
“是,侄兒明白。”
王槐站在殿門口,看到前來的兩人,大聲同傳道。
“今科狀元郎覲見~~”
隨引著二人往正殿裡去,穿過層層珠簾屏風,終於到了皇帝跟前。
梁行走到大殿中央,按照禮儀,先是跪拜三次,起身雙手抱拳,行禮問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天子門生梁行,特來覲見,以叩君恩。”
目光堅定,不卑不亢。
“好一個梁行,蘇州梁家人才輩出,實乃我朝之幸。”
李稷皮笑肉不笑的起身,走到他面前,雙手抱住他的拳頭,點頭示意。
這是要重用他的意思。
梁行待皇帝收手後才放下拳頭,總覺得皇上有怒意在身,卻不知從何而來。
堂堂七尺男兒不懼君威,目光炯炯,堪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