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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月下來,也是讓她去了心頭對醉月的那點念想,一切沒有定局便是不會抱著太大的期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還是自己先將自己的前路鋪好,與其靠著別人,還不如靠著自己。
她花朵就不相信了,憑著自己的雙手,還不能建造一個能讓自己和孩子好好生活的家?
醉月卻是看出了花朵眼裡的那一瞬的閃爍,眉頭微微緊了起來,也不多說什麼。
他倒是說話算話,就真的跟神仙算命似的,半刻鐘的時間都不到,那牢裡的獄卒便是拿了兩個食盒進來和兩床嶄新的棉被進來,說是家屬給送來的,那口氣客氣得可以,一看就是得了不少的銀子的。
有了棉被鋪在穀草上,一看起來就暖和了不少。
兩個食盒裡,果然放了兩大碗的白米飯,一些小菜,還有一包乾梅子,最重要的是,果然,有一罐雞湯在裡面,看得花朵欣喜若狂。
“哦耶,美食啊美食。”
花朵將越是將食盒每層拿下來,越是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奮莫名,看得一旁的醉月都是帶上了淡淡寵溺的笑意。
“醉月,吃飯吧,莫要涼了。”
花朵一臉諂媚地將筷子遞到醉月手上,像是主人一般邀請著客人上桌吃飯。
一頓飯從開始到結束,醉月依舊優雅地吃著,只有這花朵同志,風捲殘雲一般,一口氣吃了大半的菜,喝了半罐的湯,撐得肚子都圓滾滾的才停歇了下來。
“你慢慢吃,我去躺一會兒。”
豬一般的人,過的就是豬一般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就是花朵最大的夢想。
吃飽了,人也跟著渾渾噩噩直犯困,花朵便果斷爬上了剛鋪上了新被子的軟軟床上,很快便是閉眼睡了起來。
只剩醉月在一筷子,一筷子,吃著花朵除了糖醋里脊外挑得最多的糖醋蓮白,眼眸裡,越是滿滿的沉思。
夜色已深,窗外月色,透過那窄小的窗洞照了進來。
坐在一旁安靜地打坐的醉月,突然睜開了眼睛,轉頭看著身後在被子裡睡熟的人,眼眸裡,有些落寞,抬手,輕輕將被子裡的一隻小手拿出來,摸著脈搏之處,然後又將之放回了被子裡。
“娘子,你可是不信我?還是,怕我護不住你們母子?我若從江湖入了那朝堂,你可願意一直跟著我?”
青雲鎮上,三匹棗紅駿馬,拉著一輛外觀極其普通的馬車,向著鎮外飛奔而去,天上繁星點點,明月如鉤,月輝下,桃花紛飛若雲,襯著這偏遠地方寂寞的繁華。
“咳咳……”突然,馬車裡傳來一陣男子猛烈的咳嗽之聲。
趕著車在道上飛奔的黑衣男子,聽得聲音,手中的鞭子,有些微微發抖,眼裡,全是擔憂。
“主子,您沒事兒吧。”
良久,待馬車中的人喘過氣來,將手上咳出的血都擦乾淨了,臉色蒼白得厲害,撩開車窗的窗簾看著外面月色朗朗,眼神黯了下來。
“本王能有什麼事?這麼多年都過來了。”
“主子,小心外面風大,別傷了身子。”
黑衣男子有意放慢了馬車的速度,怕車裡的人受不了這種顛簸。
“快死之人,又何須這般顧忌,只是心中諸多怨,千般恨未了,便是死了也不瞑目,趁著剩下苟延殘喘這點時日,本王一定要讓他回去,爭回屬於他的一切,也幫本王報了仇,了了心願。”
“主子,我們還是去千羽谷找千聖老人吧,這毒也許他能解。”
黑衣人越說,心中越是沒有底氣。
“藍蒼皇室秘藥,吃了十五年,你說這世上誰能解?他倒是比我幸運,早早被父皇驅逐了出來,保了一條命。”
蒼白的手將撩起的窗簾放下,眼眸裡有了些睏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