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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捧住他的臉。

應堯之五官俊俏，稜角分明，看上去不易接近，真乃一冷美人。

&ldo;老公。&rdo;

&ldo;幹嘛。&rdo;她的手影響了他發聲，聲音聽上去有一點小孩的萌感。

&ldo;新年快樂。&rdo;

&ldo;嗯，快樂。&rdo;

&ldo;有你的日子天天快樂。&rdo;

&ldo;嗯，有你的日子天天快樂。&rdo;

新的一年了。

他們還將一起走很久，很久。

&ldo;乖女，憑你媽這些年的人生經驗，堯之這娃對你是真愛，你對人家好點。&rdo;

這是掛電話前，唐媽感慨的一句話。

所以今年過年，大家都要她對應堯之好一點。

那，好，吧。

☆、餘生共蹀躞

……

&ldo;餵?&rdo;

&ldo;老公。&rdo;

&ldo;嗯?&rdo;

&ldo;你下班了嗎?&rdo;

&ldo;……你晚了十九分鐘。&rdo;

&ldo;嗯，嘿嘿。&rdo;

&ldo;……&rdo;

&ldo;你來接我吧，我有事想跟你說。&rdo;

&ldo;好。&rdo;

唐諾收了手機。

那件事後，她再沒見過趙卿和林衫宜。倒是與嚴刀有過聯絡，知道趙卿自願申請降職調回南部，也知道了林衫宜多年的隱忍和不甘。

但那些都已過去。

這是新的一學期了，面臨著新的選擇。

出國，看得見的前途是明亮的。不出國，她在數學領域能夠取得的成就閾值將大大降低。

伴隨出國帶來的問題將還有，異地婚姻的考驗。

在女權運動方興未艾之期，仍有不少人帶著刻板印象，希望女效能安心為家，減少甚至別有事業追求。

唐諾猜測，大概是在她提交結婚申請的時候，傅老心裡便在惋惜又一名女研究生選擇廚房與家。當真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沒幾個安心做研究，徒為了那名聲和安穩。

這個猜測直到去年得到證實。

新一屆研究生面試結束後，傅老和一群數學系的教授們出去吃一頓好的，喝了點小酒。

嚴熾、唐諾趕過去，負責把傅老安全送到家。

他酒後不無感慨地說：&ldo;現在的人啊，浮躁，浮躁喲。&rdo;

&ldo;你看看你們師姐，結婚後哪次安安分分搞過一次研究?整日求個畢業，混日子……那作甚來學數學?&rdo;

唐諾扶著傅老的一側胳膊，聞言，耳朵有點燒。

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婚後，沉迷男色和家事，她或多或少耽擱了學習。複試時抬頭挺胸的鏗鏘保證，歷歷在目。

傅老這話，是說給她聽的吧……不啻為當面一耳光。

嚴熾把傅老攙扶上車，低眉順眼，&ldo;是是是，傅老您放心吧，我在三十歲之前不想成家的事，唉，也找不著媳婦兒。&rdo;

自那以後，唐諾很快地調整了自己的狀態，時常叮囑不忘初心。

……

應堯之來時正好踩著夕陽的尾巴。

繫上安全帶時，她發現了應堯之放在車後座的魚記桃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