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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廝來報,魏峙接了急報,立時趕往滄州去了,今夜不回來。
夏竹悅鬆下一口氣來,這才有功夫細細處理了面上和手指上的傷處。
往手指上裹纏紗布時,她忽地想起什麼來,起身去門口喚來一個小丫鬟,招呼道:「煩請你替我取幾樣兒東西來。」
第27章 紅線劫 娘們兒唧唧的
昏黃燭火隨風搖曳,突突跳躍著,很是晃眼。
夏竹悅起身去拿了把剪子,細細將燭芯絞短了些,又另取了個燭臺點燃兩支蠟,方才坐下來發愁地望著桌上的繡繃子。
她執起細竹繡繃,選了塊天水藍的細緞料子繃了上去。
繡些什麼好呢。
她原打算趁他不在,繡個荷包扇袋兒之類的小東西權當謝他,以搪塞他今日的調戲,可是左瞧又瞧,也想不出該繡個什麼圖紋。
鴛鴦並蒂蓮之類的太曖昧,是萬萬不行的。
麒麟走獸也不太好,他戾氣那麼重,再戴這些個猛獸,豈不助長氣焰?
嗯,還是繡君子些的東西,好提醒他修心養性罷。
如此想著,她執起勾花兒筆疏朗勾出幾支修竹。
君子如竹,且繡這個罷。
她打定主意,對著燭火穿針引線,手腕翻飛繡的飛快,她繡工極好,針腳落的又細又密,不消片刻,幾支青竹就浮現在眼前。
指尖的紗布透出些許血跡來,她怕弄髒了料子,忙擱下重新換過才又拿起繡繃細細端詳。
似乎有些單調。
她想了想,復又穿了兩色絲線,點綴了兩隻小雲雀,靈動飛舞在修竹之間,畫面一下子豐盈了起來。
再細細看過,覺得甚為滿意,這才卸了繡繃,裁了樣子做成了一個精巧的小香囊。
又拈了兩塊上好的安神香包了進去,收好口子,這才算完事兒了。
做完這些,天際竟有些微微泛白。
費了一宿的眼睛,實在酸脹,她伏在桌上略閉眼歇歇,打算緩一緩再去洗漱安睡。
怎料這一歇竟睡了過去,待她再醒轉來時,已然是日上三竿。
她迷濛睜眼,手臂被壓的痠麻至極,一動作便似萬千針扎一般,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她伸展手臂,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手臂忽地碰上了個什麼溫熱的事物。
她心下一驚,瞬間醒了神,扭頭望去。
魏峙不知幾時已然坐在她身畔,手中捻玩著她昨夜做的小香囊,正閒閒地睨著她。
「你你回來了。」
夏竹悅有些心虛,指了指他手中的小香囊,「送你的,你既已拿到了,就權當我謝過你啦。」
「……」
魏峙垂眸望著她指尖上洇出些許血跡的紗布,語氣淡淡地,「手傷著繡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額」
一時間有些尷尬,夏竹悅勉強笑笑,只得揀些好聽話兒來說:「哎呀,就是想多謝你替我解圍嘛,你瞧瞧,喜歡麼?」
魏峙執起手中的香囊看了一眼,「竹子麼。」
「嗯,送你的。」夏竹悅賠笑著。
「……」
魏峙沒說話,起身走到榻邊,隨手丟在榻上,「更衣,拿騎裝來。」
夏竹悅見他如此冷淡,以為他並不喜歡這些小玩意兒,不禁有些失落,轉身去取了騎裝來替他換上。
換罷騎裝魏峙逕自走了,夏竹悅心下一黯。
雖說對他並無男女情意,但好容易費勁準備的心意被如此無視,她心下還是有些難受的。
她走到他榻前,彎下腰去摸索,既他不要,她便收回好了。
可是摸索了半晌也不見小香囊的蹤